文/ VRAR星球 清月泠
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了，开工后在对假期的无限缅怀中整理新闻，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预售阶段大获好评的Vision Pro，过了一个春节似乎不香了，多了很多批判的评价，似乎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说“它并不值这个价格”。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白嫖体验？Vision Pro遭遇“退货潮”
先说一下春节后期开始的退货潮。苹果官方称，2月2日起，收到Vision Pro的早期采用者可以在14天内全额无条件退款，而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很多买家分享了他们“退货”的决定。
有关用户们退货的原因，“舒适性”是首当其冲的。多数退货的买家都表示，佩戴Vision Pro会使他们感到头痛，且还会伴随使用任何VR头显时都会有的晕动症。需要注意的是，由于Vision Pro的大部分重量都集中在前端，这让整个设备的重量分布十分不集中，戴久了就会觉得不舒服。
图源：The Verge
有网友对Vision Pro的重量与其它设备进行过对比：Vision Pro大约是600g到650g之间，这相当于一台12.9英寸的iPad Pro、三部iPhone 15 Pro Max、一大堆20厘米左右的香蕉堆在一起的重量——想象一下，把这些重量的东西盖在脸上两个小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也正因为如此，Vision Pro的试用者们报告称，佩戴Vision Pro的舒适时间根本不支持他们看完一部电影。此外，过重的前端对鼻梁低的用户也不是很友好，这意味着设备会从脸上滑落，或者无法充分阻挡光线。
以上都是比较“初级”的不适感，稍微严重一点的，比如The Verge的产品经理帕克·奥托拉尼（Parker Ortolani）称，使用该设备会导致他的眼睛血管破裂，而出现这种情况的不止他一人，也有其它用户有使用Vision Pro后眼睛发红的经历。（但事实上，多年来，VR头显一直有导致使用者眼睛干涩和发红的情况存在。）
现在，奥托拉尼已经退回了这款设备，称“尽管使用起来和我所希望的一样神奇，但由于重量和表带设计，即使短时间佩戴也太不舒服了。我想使用它，但害怕戴上它。”
看起来，尽管Vision Pro的技术如此令人兴奋，但舒适度的问题不足以支撑用户们继续使用它的欲望了。
还有就是使用Vision Pro不可避免的视觉疲劳。有人可能会认为只用眼睛和手指来进行交互会很直观和方便，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Vision Pro上的眼动追踪可能会让人觉得眼部不适，导致眼睛酸痛和疲劳。尽管随着佩戴者的习惯运用，这个问题会有所改善，但这依旧是一些用户考虑退回设备的一个重要原因。
除了舒适度，有关硬件还有一个小问题——一些用户会觉得Vision Pro的光密封不够贴合，有光线会从鼻梁上的缝隙中泄露进来，破坏体验。即使解决这一问题只需要简单的光密封件更换，但依旧有用户因为这个原因退货。
但硬件并不是唯一的问题。另一个常见的退货原因是，相对于价格，Vision Pro没有提供足够的生产力。一位用户在Meta旗下的社交平台Threads上指出，佩戴Vision Pro看着Figma（一款设计开发工具）的界面让他们感到头晕，但该设备也不适用于他们的工作；另一位工程师在社交媒体平台X上写道，“聚焦问题令人头疼”；在谷歌从事社区管理和审核的高级经理卡特·吉布森（Carter Gibson）表示，“在'窗口'之间进行多任务处理是很困难的，Vision Pro根本不支持多种文件类型。 我也看不出在VP中创建幻灯片会比使用鼠标和键盘创建幻灯片更省力。”
有用户将Vision Pro作为Mac外部显示器
此外，还有人表示Vision Pro对于较小的文本渲染不佳——特别是与苹果生态系统的Retina显示屏相比，并且Vision Pro在标准计算任务期间出现卡顿是很常见的，这对于为生产力和工作而销售的一款设备来说，显然是存在问题的。
没有杀手级应用当然也是用户抱怨的一个重点。哥伦比亚裔美国企业家亚历山大·托雷内格拉（Alexander Torrenegra）在使用两小时后就把这台设备装箱原样打包了：
Reddit的一位用户称，他在拥有Vision Pro的11天内只使用了4次，并且无法说服自己继续保留它；有人声称，一旦围绕该设备的炒作消退，缺乏实用性将成为普遍共识。
目前，没有任何数据表示这波退货数据有多少，实际上，我们也不知道苹果具体卖出了多少个设备。据appleinsider发表的文章，Vision Pro的退货率似乎并不比其他苹果产品高，除了真的觉得体验不好而退货的买家以外，也有人只是想要白嫖一下14天的体验，录个开箱视频，然后再把设备退掉。
有意思的是，一位零售店员工称这类人为“该死的YouTuber”，“那些家伙，每一次，每一种产品”都会这样。
难说这些早期采用者的反馈将如何影响 Vision Pro 的未来。许多表示会退回该设备的人也指出，他们渴望尝试第二代Vision Pro。有媒体称，从很多方面来说，Vision Pro都只是一个初代的原型，只有部分富豪粉丝和所有想要涉足空间计算未来的人才会真正感兴趣——而他们的数量并不多。
专业显示专家批Vision Pro：不值3499美元
近日，显示专家Karl Guttag发表了对Vision Pro图像质量的初步技术分析。他的结论是：“与几乎所有其它VR头显相比，Vision Pro的显示质量都很好，但与价格适中的现代电脑显示器相比，它的显示质量就非常差。今天的消费者不会花100美元购买看起来像Vision Pro一样糟糕的电脑显示器。”——而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更何况是花费3499美元。
Karl Guttag表示，AVP的光学器件具有高度畸变，并且畸变是眼睛所在位置和指向的函数。结果是，二维图像中的每个像素必须至少重新采样一次（如果不是多次的话），从而导致不可避免的保真度损失，即使是分辨率比AVP显示器低得多的二维图像也是如此。
在进行对比研究后，Karl Guttag认为，AVP并不具备某些应用程序所需的分辨率。对于“空间计算应用程序”，AVP在通过使一切变得更大来“作弊”。但这样做会损失信息密度，使用户的眼睛和头部需要更多的精力才能看到相同数量的内容，而且用户根本无法一次看到那么多内容。
早在Vision Pro刚刚解禁媒体评论时，The Verge的编辑也指出了一些有关现实方面的问题，比如在转动头部时会出现比较明显的运动模糊，显示屏视场角并不宽广，视野看起来小于Quest 3 的 110 度水平视角，以及镜头边缘存在畸变和晕影等等。
由此可见，即使苹果已经尽力克服了一些技术上的限制，但依旧有一些问题仍无法解决。
扎克伯格“倒油”：用完了觉得Quest 3更好了
在铺天盖地的“退货”声中，“友商”Meta——尤其是它的CEO扎克伯格显然不会错过这个宣传自己的好机会。扎克伯格在最近在社交媒体发布了一则新视频，称体验Vision Pro后觉得Quest 3是更好的产品。
扎克伯格表示：“我最终尝试了苹果的Vision Pro。我不得不说，在此之前，我预计Quest对大多数人来说会更有价值，因为它真的很好，而且价格便宜七倍。但使用后，我不只是认为Quest更有价值。我认为Quest是更好的产品。”
他认为：“总的来说，Quest更适合人们使用混合现实做的绝大多数事情，比如玩游戏、与朋友一起出去玩、社交以及锻炼身体。”在扎克伯格的“评测”中，他声称Quest 3佩戴起来更舒适，“这对你的脸来说确实有很大的不同。”扎克伯格评论道。
除此之外，Meta的首席技术官安德鲁·博斯沃思也在试用Vision Pro后发表了他的评价，称它“使用起来非常不舒服”“我认为它的重量太大了，而且分布得不好”。博斯沃思直白地称，希望用户选择Quest 3而不是苹果的，并评价为这是“为自己节省3000美元”。
问题太多？来日方长
实际上，Vision Pro的重量和舒适度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这一点，早在发布之初，以及预售前各大媒体的评测中都有提及，但可能因为不是最终消费者，在最初对设备所支持的技术夸奖得更多，反而忽略了最真实的体验。
而这些被忽略的使用体验，在到了消费者手里后，开始被重视起来，也有更多人开始考虑，这样一台昂贵又不太舒适，同时还没什么太大用处的设备到底有没有继续保留或购买的必要。
此前有报道称，第二代Vision Pro的设计工作在该公司WWDC 2023主题演讲期间宣布第一款产品之前就已开始。据彭博社记者马克·古尔曼称，该设备的第二代还需要让我们等待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至少还需要18个月。
这样一来，就给了苹果足够的时间来对Vision Pro进行改进。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并不是退货了的用户就对Vision Pro彻底失望了，他们依旧它的下一代产品抱有一定的期待。一位Reddit用户表示：“我相信它会像Apple Watch和iPad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大踏步前进，但目前，它是一个非常昂贵的玩具，具有很大的潜力。”而此前，马斯克也称，Vision Pro在发布时可能尚未完全发挥其潜力，但未来可能会发生重大发展。
日前，OpenAI的CEO Sam Altman刚刚发表了自己对Vision Pro的高度评价，认为这款新的空间计算机产品是自 2007 年 iPhone 横空出世以来“第二令人印象深刻”的技术，并在有网友质疑Vision Pro时进行了反驳。
在业内科技人士和一些消费者眼里，Vision Pro的潜力是巨大的，但它还需要发展的时间。也许是第三代，也许是第四代，会有很大的不同。
现在如果一定要对比的话，对于普通的VR玩家，便宜3000美元的Quest 3也许真的是更好的选择。另外据小道消息，华为的“Vision头显”也不远了。苹果，Meta，还是之后的华为产品，你会怎么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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