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亮|俄乌冲突对全球经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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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冬奥会刚刚结束,如箭在弦的乌克兰局势终于彻底爆发。西方世界试图以「外交」手段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努力化为泡影。

陈兵乌克兰边境数月之后,普京签署法令,承认乌东地区亲俄罗斯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并派遣俄罗斯「维和部队」入驻两地。

在西方尚未从这一目瞪口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之际,俄罗斯军队从几个方向越境进入乌克兰,网上视频显示俄方坦克从地面轰隆隆驶过,导弹划过天际冲向乌克兰的军事设施,伴随着火光和浓烟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乌克兰民众目睹伞兵从天而降。

普京针对俄罗斯军方的行动,做了电视直播讲话,他督促乌克兰将士放下武器回家,并警告任何试图干涉俄罗斯行动的国家,都将受到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回击,俄罗斯为自身的行动做好了一切准备。

乌克兰硝烟四起,逃离首都基辅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欧盟领导人称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最黑暗的一天。英美等国继续对俄罗斯进行强烈谴责,并宣布一系列针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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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引发的恐慌情绪迅速席卷全球市场。全球股市剧烈震荡!俄罗斯股市暴跌逾50%,美股道指期货重挫逾800点,欧股开盘集体暴跌,A股近4000股收跌。投资者避险情绪急剧升温,国际黄金、原油期货价格随之飙升。

历史告诉我们,战争一旦发生,就会脱离人们预期的轨道,引发一系列雪崩。

乌克兰是欧洲大粮仓,也是整个欧洲和俄罗斯之间最重要的军事缓冲要地,在历史上与俄罗斯有着紧密的关系。人们不能确定,乌克兰事件是否会成为新的大规模战争的导火索。

无论事态如何发展,苏联解体后,东欧地缘政治格局缓慢形成的新传统已经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作为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乌克兰面临的命运,是否会落到其它国家,诸如立陶宛、爱沙尼亚等国身上,都是未知数。

但,军事冲突引起的经济震荡,自然会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它不会提升经济,只会形成负面效应。

战争会对经济起到破坏作用,它摧毁建筑,打击工商业的正常营业,切断互通有无的经济交流,造成物资的短缺,乃至影响基础生活物资的生产和供应,造成人口流失、大规模的失业和饥荒。尤其是在全球化演进到如此深入和全面的时代,金融系统无疑会首当其冲为战争背锅。因此,股市的暴跌也就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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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未来,俄乌冲突还会对全球经济造成哪些影响?我来亮三点:

左一点:从历史数据来看俄乌冲突世界对经济的影响。

以上一次俄乌冲突——2014年的「克里米亚事件」为例,俄乌冲突的经济影响首先反映在大宗商品价格上。

从石油价格上来看,2014年WTI原油价格从年初的92美元/桶冲高至年中的107美元/桶,半年涨幅超16%。从天然气价格上来看, IPE英国天然气期货价格先后5次突破100便士/ 色姆,出现断崖式上涨。从黄金价格上来看,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期间,致黄金价格上涨达140美元。

这一次的金融震荡伴随着的也是黄金和石油价格的暴涨。这不是巧合。金融系统是寄生在实物经济上的,起的只是延伸调节作用。一旦发生社会震荡,这种外延性立即会大幅收缩,只有实体本身才能调节自身。

战争会因物资服务于军事需求这一基础前提而导致民生系统中的物资缺乏,这时候,金钱的购买力会直线下降,金融系统的震荡在所难免。那么,粮食、黄金、石油这类刚性需求的大宗商品自然会成为抢手货。

这一次的影响,显然比上一次还要大得多。除了大宗商品,股市也将更加震荡。里里外外都震动得很严重。

右一点:此次俄乌冲突可能会对世界经济造成哪些伤害呢?

经济学告诉我们,开放的边界和自由的交流会促成经济繁荣。因为世界范围被分割成大大小小无数不同的区域,因其地理特征、土壤条件、气候植被,以及矿产资源等等,各自承担不同的物资生产任务,当这些不同地区的物资能够互相流通,人类从才能称之为一个有共同的利益诉求的「共同体」,也因此,所有人才能享受到所有物资带来的更丰富的美好生活。

尤其是当今时代,就如我们生活在中国,却可以享受全世界的物资福利,生活的幸福感在历史上前所未有。然而,战争首先会造成经济隔绝。这就导致全球经济的萎缩,首先会推高能源和食品价格;其次造成全球通胀压力加剧。普遍意义上的货币贬值在所难免。

乌克兰危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包括西欧和俄罗斯在内的欧洲经济增速将受到影响。

俄罗斯面临来自整个西方世界的经济制裁,在金融领域和国际贸易领域面临寒冬在所难免。而作为欧洲国家,一半以上的石油和天然气来自俄罗斯,一旦切断俄罗斯的经济往来,势必造成能源短缺和价格上涨,最后买单的当然是普通家庭,他们不得不支付更高的电费和取暖费。等等不一而足。

下一点:对中国的经济会有什么影响呢?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扮演着近二十年全球化加剧的最重要推手,目前正值与美国贸易战和新冠疫情侵扰全球之际。中国经济是世界经济的重要一环,乌克兰的战事势必对中国经济产生影响。可能有这么4个方面:

美欧对俄制裁将影响中俄经贸活动。我们不妨设想为这有利于俄罗斯因西方制裁而将大宗能源出口的方位对准中国,毕竟,中国在石油和天然气方面的需求是巨大的。俄罗斯是否因此会给予中国更优惠的价格,则令人期待。但是,这也面临一个问题,即中国与俄罗斯的紧密合作,是否影响与西方世界的经济关系。

欧洲经济衰退风险将影响中国出口。乌克兰危机会造成俄罗斯与欧洲在地缘政治上新的、激烈的对峙局面。这一局面将影响欧洲的传统经济构成,或许会造成新的军备竞赛。民营经济的衰退当然影响欧洲与中国的经济往来。

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将推升中国工业通胀,恶化中国贸易条件。原材料价格上涨,东西成本高,提价又卖的少。

全球避险情绪上升引发中国金融市场波动。比如今天这股市跌的,感觉是用我的钱在打乌克兰……没想到远在欧洲的战事,已经危及到我们普通中国人的钱包。

看来,战争确实要不得。我们还是喜欢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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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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