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作家加缪在其代表作《局外人》中用荒诞主义手法刻画了一个对一切事物无动于衷的角色。主人公默尔索对母亲的去世、女友的示爱、法庭的审判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甚至冷漠的态度——至少在他人看来是这样的。
默尔索的无动于衷是一种“病”,这种病症在当下仍然普遍存在。特别是年轻人,对于许多事物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认为与己无关的一切事物都毫无意义,甚至出言讥讽那些始终对生活、科技、社交保持着浓厚兴趣的人。
这种病症,用崔健的话来说叫做“没有感觉”,没有感觉的背后则是无知和浅薄。打比方来说,当下有许多人认为国家将大笔金钱投入到航空航天事业中是无意义之举,并呼吁停止这项事业,将花费投入到民生中。此种观点就是典型的无知表现。
我想已经没有必要占用篇幅对航天事业与民生之间的关系做出解释了,总之明白人清楚航天事业本身以及其带动的周边产业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惠及民生了,更不要提“太空育种”等高新技术对未来农业的种种益处了。因为患上这种病的人根本没有心思听你做出任何严肃的解释。
与默尔索患有同样病症的人只对最直接、最原始的刺激有感觉,比如吃喝和性爱,他们只关心吃喝拉撒,目光永远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对他人的严谨做派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假模假式,甚至劝诱别人也像他们一样过上得过且过的日子。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比这些人更应该早日消失了。
不过,从人道主义出发,即便是对于如此浑浑噩噩无可救药的人,我们也不应该过早的放弃对他们的治疗。如果说默尔索的病是特定的时代背景所造成的,那么对于当下的患有同样病症的人来说,同样也有着一定的社会环境因素。比如现在有一种说法认为我国人民的道德水平出了问题,自私自利成了一种主流风气。
由于自私自利这种坏风气的流行,导致功利主义成为许多人的处世哲学。所有自己不能从中获取好处的事情都与己无关,所有费力不讨好的事瞧都不瞧一眼。久而久之,视线便被局限在周边的小圈子里,至于世界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政府又出了什么新的政策,统统放一边去,甚至还要不问青红皂白地冷嘲热讽一番。
网络上甚至出现这样一帮人,每天的事情就是在当天的新闻中寻找可以“吐槽”的点,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一律不放过,哪怕是一项新的利民政策也要费尽心机地找出一个可以“喷”的点。诋毁、嘲讽、谩骂成为他们获取乐趣的源泉,而对于新闻真正有价值的部分则漠不关心。这群人比起默尔索来,病情更为严重。因为默尔索好歹只是对世界漠不关心,这些人则上升到了不怀好意。
既然这一病症的主要表现就是“没有感觉”,那么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给点儿刺激,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们有些工作做得并不是很好。比如有人认为航天事业没有实际用处,那就应该派人拿一个脑袋大小的太空柿子砸在他的脑门上。再比如有人认为科学家们研究机器人技术没有意义,就应该让他尝尝流水线上重复作业的滋味。
在《局外人》中,默尔索的冷漠和无动于衷最后成为将自己送上断头台的罪证,这是十分荒谬的。不过在世界高速发展的今天,你如果对一些最新的政策或者科技成果没有感觉,漠不关心,就很有可能因此触犯法律或者丢掉性命。认真想一下这个问题,你就会发现这一点也不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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