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春天,北京“非典”患者剧增,经过七天七夜的抢建,小汤山“非典”医院投入使用。受非典疫情影响,新东方承诺,学生可以无条件退费。春寒料峭,但退费的人,还是从新东方北京总部4楼办公室,一直排到了一楼。再回忆起彼时情景,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仍觉得后怕,当时“吓破了胆”,找朋友借了1000多万元之后,才终于度过危机。
17年后的春天,另一场疫情肆虐神州大地,依旧是支持无条件退费,这次排队盛况不复存在,但新东方却走到了另一个生死关头:大量线下课停摆,几万名老师、员工散落各地,还有数以百万计的在读学生的学习需求。更紧迫的是,高三毕业班学生即将开课。
时间只有一周不到了。新东方需要将全国80多所分校和子公司,100多万学生,全部转移至线上直播教学。
这一次,新东方需要的不是资金,而是来自腾讯云的2000多台服务器,以及背后课程存储、直播CDN服务。刚刚诞生一年多的直播授课平台“新东方云教室”系统,被派到了最前线,承担重任,不断扩容、扩容、扩容,只为跨过生死关。
图:疫情期间云教室团队熬夜奋战,保证系统稳定
新东方生死关
“基于新东方云教室直播教学平台,新东方全国学校立即将所有线下课程转至线上。保证教学质量,做好学员教学反馈。”新东方的最高层,新东方总裁办公会拍了板。谁也没有想到,这款当初并没有大量投入使用的直播教学平台,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被推上战场。
作为“新东方云教室”的产品研发及运营维护团队负责人,施也更是从未预料到。产品研发、运营维护团队数十人,施也和团队全身投入其中,亲历新东方将课程、学员、老师,全员从线下搬到线上的全过程,“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实现。”回想起接到任务的第一反应,新东方集团基础运维团队负责人王成仍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一场从未经历过的战役。
但是,没有备选项。一来,第三方平台少有能够支撑百万级同时在线教学的高并发。更重要的原因是,新东方的业务之复杂,国内几乎找不到第二家,一下子全部从线下转移到线上,复杂程度超乎王成的想象。
“业务太全,又非常个性化,比如班课和VIP模式,比如面向大学生的托福、考研和中小学的K12教学,在课程内容、时长、授课方式都不一样,仅编制、同步课表,适配各类设班排课规则,就需要大量线上和线下系统的数据校验和整合。”涉及技术团队多,技术难度大,风险很高。而技术之外,短期内完成大量的课程调整、几万教师的培训磨课、教学组织调度配合,都需要倾尽每一位新东方人的心血。王成事后回想,依旧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技术之外,大量的课程调整、人员协调、组织调度配合,唯有自己上手才能解决问题。
于是,新东方2018年开始搭建的新东方云教室系统被推到了最前线,但这是这套系统才搭建一年多,当下,它的最高承载量只有数万人并发。
图:新东方云教室项目负责人施也在春节期间带着孩子到办公室奋战
再者,新东方全国每天会产生数十万节课程的量,直播课结束之后,学生可以回放复习,“需要大量的存储。”王成说,后来的那一周,新东方几乎按照每天200-300台服务器的规模,不断扩容。
另一个挑战是,直播系统需要跟线下ERP系统打通,和线上的高并发互通。例如课表,每个学生的课表都不一样,如果学生A课前与老师沟通调整了课程时间,需要实时更新,线上系统匹配调整。
由于总用户数量巨大,即使是一小部分,也涉及将近十万师生。这就要求,直播云系统的扩容能力要更快捷,跟得上业务的实时性、突发性变化。
类似的问题,腾讯教育自家的在线教育平台腾讯课堂,也遭遇过。2月17日,原定全国中小学开学日。因为疫情,线上教学是唯一路径,超过百万名老师选择了腾讯课堂在线开课。百万老师背后是数千万学生,为应对17日全国开课的流量洪峰,腾讯课堂技术负责人王辉16日晚上一夜没有合眼,把腾讯课堂背后的腾讯云资源再次扩容。
却不想,17日早上9点15分,腾讯课堂后台服务器运算瞬间被拉满——根源同样在“课程表”模块。大多数同学通过应用里面的课表功能直接进入课程,而不是此前预想的极速上课链接。
好在,仅在七分钟后,9点23分,王辉就完成了又一次扩容,平稳顶住了流量洪峰,开学第一课顺利完成。
王成说,这也是新东方选择腾讯直播云服务的原因:扩容方便、整体稳定性强。
超级连接
1月25日,大年初一。全国三万名新东方教师,换掉了睡衣,穿上了正装,“同学们好。”电脑另一端,学生们也开启自己的线上第一课。一百多万师生,化作王成屏幕前直线上升的曲线图。
施也终于有空坐下来,“事实证明选择腾讯没有错”。他笑着,多日007加班的点滴消散脑后。“技术上,腾讯也提供了很多支持保障,带宽调整、节点数、可用区的预留、高性能服务器的优化、录像、推流……”
一周的冲刺更重要还在于平时的积累。王成补充说,“腾讯云年前预备了,资源应该充足,扩容的话随时说就行。”
图:新东方直播云教室,扛起此次冲破“生死关”的重任
俞敏洪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疫情结束之后,他想来一场旅行。“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生死关头,”这一场仗,面对高度的不确定性,突破了所有人的能力边界,若非平时的积累技术储备,很难说顺利跨过。
百万师生被连接到了同一块屏幕之上,在线学习,从线下来到线上,对于诞生才一年多的新东方云教室系统来说,这是第一次。对于新东方集团和旗下老师、学生来说,这同样也是第一次。
图:疫情爆发后,线下课转线上。新东方各分校老师第一时间连夜熟悉系统、备课、磨课
腾讯技术的“超级连接”,帮助新东方在疫情之下实现了线上复课,也为武汉中小学生线上复课提供了可能。
2月10日,武汉全市约90万学生集体登录武汉教育云空中课堂,中小学正式开学,师生们面对屏幕举行升旗仪式。
武汉教育云空中课堂由腾讯等四家互联网公司提供云服务能力和直播工具支撑,并同时开放了腾讯课堂等四大直播入口,学生们可自由选择直播端口进行学习。
截止2月10日12时,凭借较高的稳定性和播放流畅性,腾讯课堂直播端承载了平台约81%的用户量,独立UV高达73万。
也就是说,武汉市90万中小学生当中,有80%的人选择了通过腾讯的直播端口,进行线上直播学习。
80%学生的共同选择,背后源于腾讯在技术方面的优势和在教育领域深耕多年积累的产品经验——支持百万人同时在线上课、网络延时低至百毫秒级、1080P直播高清视频、秒级扩容服务海量用户、10秒极速开课等优势。
腾讯视频云也致力于打造极致的直播体验:将延迟缩短到毫秒级,延迟率降低近90%。当前,全国TOP100的直播平台里,80%都依托腾讯视频云的支持。
“在线上课的效果超出预期。”武汉市育才实验小学六年级的牛仔小朋友,和爸爸一起上了网课,牛仔爸爸的重点工作是观察在线学习的效果。牛仔爸爸之前很担心出现网络卡顿或瘫痪情况,影响孩子学习效果,“一节课下来,网络还比较顺畅,孩子也很喜欢。”
上课的场景,从线下教室转移到了线上直播间。场地变换之外,对于学生、老师而言,上课方式、互动反馈都发生了变化。
未来将会变成什么样?一时间,没有人说得清。正如QQ诞生之初,从未有人预想过,原来群聊可以这样实现。俞敏洪也没想到,当初在公司内部颇有争议的线上直播系统布局,竟然成了救命稻草。
如果没有技术带来的超级连接,积聚超过20年的互联网产品力,这一切将不复存在。
(文中施也、王成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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