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张爱玲曾经用红玫瑰和白玫瑰谈及不同的女子。
吴璇却赋予了白和红别样的意味。
这是一个女人梦想长成的历程,每一次前行,都闪耀着梦想赋予的徽章。
宜人贷“梦想体验师”,让梦想发芽,让梦想成长。
“晚上我要做五十罐油辣椒,明天必须寄出去。”
“好开心,上午谈了一个客户。”
和吴璇(曾用名“吴桂香”)的对话这样开始了。
快人快语,利落熟稔,极像她正在做的油辣椒。
吴璇不会想到,从前不爱进厨房的她,人生第一次明确的梦想,竟是与食物勾连。
凌晨三点的两千年古镇
镇远古镇
镇远,两千多年历史的古镇,这是吴璇的故乡。
凌晨三点,她起床开始制作卤味。
六点,早起的母亲帮忙打包制作好的卤味。趁着这会儿,她梳洗化妆,打扮妥帖,然后准时从家里出发,坐老式的绿皮火车去镇里卖货。
此时,天色微白,古镇石阶有时还是湿漉漉的。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嗒嗒”的脚步声,偶尔也能听见不知从哪家传来的锅铲声。
八点,到镇里店铺,开始一天的生意。
“明天一定先给我留一份卤鸡,估计早来不了。”吴璇得随时记清客人这样的嘱咐。
下午六点半,吴璇坐上绿皮火车回家,七点多到家时,母亲一般已备好晚饭。
在故乡古镇的一段时间里,这是吴璇惯常的生活状态。
自20岁始的后十几年,吴璇待过几个行当。曾经,在刚开业的商场,1月给老板卖16万的服装,也曾经,因未做充分市场调研,不得不放弃跑遍大半个贵阳城争取的市场。吴璇说,自己以前是白色的,单纯没想法,好像怎么样都行,但现在像红色,有确定的梦想也充满激情。吴璇笑称:“这样的变化,就是因为那个能下一字马的宋妈。”
宋妈80年代挑着担子贵阳城卖卤味,即便一个人只买一块两块的年景,她也能一天一两千的营业额。第一次吃宋妈的卤鸡,“像久未回家的感觉,那个味道牵引着温暖的熟悉感,让人很满足。”吴璇当场决定拜师学艺,惺惺相惜的宋妈将卤味手艺传授给吴璇,从此,为她打开了舌尖上的世界。那些幼时关于食物的美好记忆,那些因常年胃部不适带来的对食物的敏感……如宿命般铺垫。那些日后的梦想与希望,日后的开心与悲伤,都紧紧系于此。
26味配料,8次翻身
吴璇对卤制全套流程已熟稔于心。
“采购是第一关,要带二维码的三黄鸡。”二维码能显示产地、品种和饲料。4斤的鸡,需要半年长成,断然不能买催熟的。
选材决定,鸡肉是香糯,还是柴涩。
而后是26味配料,这是吴璇所有卤制环节中唯一秘不示人的。配料都来自师傅合作好几十年的老商户,哪家的八角最好,哪家的花椒最正,轻车熟路。除了茴香和花椒,其他24种药材都要冲洗干净,生姜要去掉姜皮,这样能最大程度保证卤汁颜色。
配料决定,是药材味道,还是卤香味道。
在吴璇眼里,还有“工具”也是原材料,从汤勺、手套,到卤锅和沥水竹筛子……吴璇笃信的是一分钱一分货,精挑细选,货比三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她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接着是清洗食材,“鸡头上,一根鸡毛都不能有。”说完,吴璇咯咯笑了起来。
卤制的过程需要严格控制在两个小时。下锅,开大火,关小火,8次翻身入味,出锅,沥干汤汁,冷却,清洗卤制器具,所有过程一气呵成,步步“精心”。
吴璇特别补充说,卤锅一定要每3天要用细密的沙网过滤,这样,卤鸡才能保持金黄色。
谈及卤制流程,吴璇语调都仿佛自带音符,眼神里更忽闪着掩饰不住的光彩。
从食物到用具,吴璇尽己所能关注着每一个细节,甚至自嘲有“洁癖”。吴璇感慨,“比起挣多少钱,其实更想别人尝到我的卤味时,会开心,这样的想法是从未有过的。”
这一回,她希望赋予食物美好,她也希望她因食物而荣耀。
总有千滋百味
“食物百种味道,人生也这样”,吴璇与食物相伴的过程,亦如食物本身,百种滋味。
在她刚开始制作卤味的那段时间,几月间,体重从96斤直降到78斤。“这是自带减肥功能”,现在每每有人和她提及此事,她总是抿嘴瞪眼,然后哈哈一笑。
“其实最关键是我最爱臭美,怕油烟。”周璇淡淡的笑言,现如今厨房却成了她的主战场,但每忙活完,她必然要梳洗打扮后才会出门。从前故乡镇上邻居常常打趣他,卖卤味的老板娘还穿那么漂亮。打趣归打趣,对于她的卤味,个个竖起大拇指。
一位餐厅老板,将她卤制的豆腐丝作为招牌菜,以及家里的常备菜,每隔两三天定会来光顾。有一次,她收到这位客人发来短信说:“小吴,我这一周出差去海南,就不来你店里买豆腐丝了。”每每这样的事,都会成为吴璇走下去的动力。
“吃苦我不怕的,”吴璇说完,顿了顿,“其实女人说坚强也坚强,多大事都压不垮,说脆弱也脆弱,一句话就足以冲垮所有防线。”起初在故乡刚开始制作卤味时,基于各种考量,吴璇和丈夫不得不分居两地,但好在丈夫每天都随时在线,直到遥相入眠。
那天是年关前还正值隆冬,天色已晚。吴璇照常傍晚6点半搭上火车,车厢里稀稀落落几人,车窗外零星光亮一闪而过。她浑身早已没了力气,手指勾着衣领紧了紧外套,半靠着窗沿,恍然间看见手机屏幕亮了,瞥眼看见是丈夫发来信息,只写着“我先睡了”四个字。尽管此后丈夫百般解释,但至今日忆及那晚,吴璇依然哽咽,“那是我每天的期盼,当时心里就像沙坝被洪水瞬间冲垮一样,完全没有支撑。”
就在那晚,她决定,要回到贵阳开卤味店。
回贵阳前,吴璇专门花整整两月时间,熬制卤汁,冷却后当天运回贵阳,这使得吴璇的卤味在贵阳一开张便满堂彩。
短短一月,她不仅开了加工坊,还将门店开在贵阳最繁华商业区。
吴璇的卤味铺
“让人有食欲的厨房”
这天,吴璇的日程安排是,上午邮寄朋友预定的食物,上午十个客户试吃谈合作。下午,考察已谈好的合作商户。
所以,今天不能去服装店上班,她只能请假了。
为补贴支出,现在,吴璇每天上午12点收拾完卤味店交给店员后,下午在朋友服装店工作。吴璇算了一笔账,请一个店员支付工资3000元,而以她的销售能力,去服装店打半天工可以一个月挣6000元左右。
现在,众多食客成为吴璇潜在的合作伙伴。根据合作伙伴不同需求,吴璇或者提供产品或者直接让其在加工坊学习卤制,而目前仅60平米的加工坊显然远不能满足需求。吴璇和一个食客谈好一处300平米的地方,对方愿意以低于市场价的租金给她,但要求一次性付一年租金,加上装修费用,这样,将面临较大的资金缺口。房子先前已经抵押,信用卡额度是杯水车薪,向朋友借钱对吴璇而言更是不可能。经朋友介绍,吴璇知道了宜人贷。经过多番搜集资料以及详细对比判断,吴璇最终选择在宜人贷借了8万元。
对即将扩大的加工坊,吴璇还有更大胆的设想。她想把后厨可视化,除了配料,所有卤制流程都公开。她希望在后厨装上摄像头,全程直播卤制过程,食客看的清楚明白,她要打造“让人有食欲的厨房”。
未来,吴璇还有不少梦想,比如未来3年扩充10个店,比如研发更多的精致卤味……
父亲小花坛种了万年青,一年四季,虽每天落叶,但每天吐新,吴璇希望自己也如它一般。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制作食物的梦想,而如此坚持和坚强。吴璇说,其实,美好的食物是为了让人心情愉悦的,我希望自己做的事可以给别人带来幸福感。同样,制作食物的过程也像人生一样,不断熬制,反复萃取,最终获得那个梦想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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