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新建的博物馆重现了过去纪念类博物馆的精神
富有的慈善家艾利·布罗德将在洛杉矶开了一座新的大型博物馆,他是美国亿万富翁核心阵容成员之一。布罗德从美国重要的行业房屋建筑中白手起家,他在洛杉矶市的扩张中,拆拆建建,周围的人似乎都不喜欢他,尽管有些人觉得他非常有效率,大家也都同意他是这个城市有影响力的文化领军人物,是当代艺术届的一代传奇人物。人们倾佩他过人的才华,嫉妒他的财富,惧怕他的权力,叹息他专横,极端利己和冷酷的性格。
布罗德私人收藏馆的合作开创者,艾利·布罗德和伊迪丝·布罗德在藏馆的第三层。
在2015年9月20日,布罗德和妻子的布罗德私人收藏馆开馆,里面收藏和展出布罗德约2000件藏品,以后每周平均会加入一件新的藏品。布罗德私人收藏馆坐落在洛杉矶当代标志性建筑,弗兰克·盖里设计的迪士尼音乐厅旁。该收藏馆是由Diller Scofidio + Renfro公司设计的,这家纽约的设计公司还设计了空中公园High Line park,波士顿的当代艺术研究所,研究所的设计体现了向华盛顿的赫希洪博物馆致敬之意。
迪士尼音乐厅
布罗德私人收藏馆和盖里的迪士尼音乐厅并肩而立,十分壮观。后者建筑闪闪发光,向四面八方延伸,布罗德私人收藏馆则面向大道,看上去冷冰冰,方方正正,墙面材料是多孔玻璃纤维增强混凝土,就像是罩在建筑上的一层面纱。除了两者建筑上的对比让人吃惊以外,盖里的建筑和布罗德私人收藏馆正好是对博物馆建筑设计的两种风格诠释。如今许多公共建筑设计的主导概念就是抹去城市和博物馆之间的线条,这样人们可以感受到城市从来没有展现过的魅力,即使艺术也不曾给人这种感受。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纽约的新惠特尼博物馆,它与城市的融合非常完美,让人叹为观止城市的无所不在。
而布罗德私人藏馆则更加关注自己,富有深思。也许它并不是刻意为之,但是它重现了以往非主流纪念类博物馆的精神:进入布罗德私人藏馆都要经过一条从大厅到三楼展厅长长的自动扶梯,展厅空间开阔,没有支柱。这扶梯的作用就如同100年前纪念博物馆要走很多台阶才能进入一样。该扶梯或者阶梯是一道分界线,让参观者把自己所在的城市,他心中的事和困扰抛诸脑后;在这个注意力容易被分散的时代,布罗德私人收藏馆如古代礼拜堂的前廊,让思想可以重新进入专注的境界。
扶梯连接着这座建筑极为重要的两个部分。其多孔玻璃纤维的“面纱”如外骨骼,上面布满了对角的空隙和窗户,看上去有点像网状的材料。而在大道的拐角,整个面纱掀起了一角,让人想起DS+R另一个设计,在林肯中心的茱莉亚音乐学院。这些三角形的入口让参观者可以进入肉感的非规则性大厅,这里让人产生神秘和伟大的感觉,人们就像是在无边无际的洞穴里,或者是在某个史前巨型哺乳动物的肚子底下。
大厅波浪状的天花板也是“穹顶”建筑设计的一部分。布罗德私人藏馆一直把它的藏品看作是艺术的“借用博物馆”,他们想让艺术品就地保存,这就意味着需要有更多储存作用的隐藏藏馆区。
DS+R设计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伊丽莎白·迪勒说:“我们决定让大厅的穹顶承担这一角色。”所以穹顶成为建筑内部一个独立的结构元素,不仅仅用于储存艺术品,也像盒子里的一朵蘑菇,用悬臂掉在大厅里,而蘑菇的顶部就是第三层展览大厅。
迪勒说:“你总是和这个蘑菇有关联,因为它盘旋在你的上方,你穿过它进入展览大厅,也从它下面出来。”该藏馆回旋式的结构也让参观者可以一睹穹顶的存储空间,当参观者探索完位于三层楼的展厅坐扶梯下楼的时候,可以看到装有艺术品的滑动架。
所有这些都坐落在一个巨型脚手架上,该脚手架覆盖了三层结构的停车场。在某些方面,该建筑让人想起格尔顿·本夏夫特设计的耶鲁大学贝内克图书馆。在图书馆里书籍被放置在一个玻璃塔内,周围是半透明的材质,可以调节亮度。布罗德私人藏馆也与布劳耶设计的惠特尼大厦有相似之处,该大厦也让参观者走出自己的世界,所以可以以崭新的视角透过艺术来看这个世界。
布罗德私人藏馆当然也不是一座完美无缺的建筑。其二楼的报告大厅让人觉得很简陋也不吸引人,这是室内唯一一个地方参观者可以感受布罗德私人藏馆中最怪异的魔幻建筑,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拇指印或者是面纱上的一个陨石坑。但是从报告厅里面看这个魔环没有多大的意义,看上去非常小也让人扫兴。除此之外,从大厅到三楼展厅的圆形通道扶梯也是一个败笔,三楼扶梯的出口是展厅中间区域的一个玻璃厨,与周围不搭调。
布罗德私人藏馆的大厅和扶梯入口
然而主要的问题不是建筑本身,而是其中的藏品。在布罗德私人藏馆有250多件藏品展出,但是其中有许多都是高档的垃圾。开幕展中的作品主要集中在三楼展览大厅和一楼较小的画廊里(该画廊将最终被用于暂时的展览),其展品数目非常庞大。三楼展厅有许多的隔墙,这就让展厅宏大的空间感消失了。此外,其中许多作品太过庞大,让参观者头晕目眩。
即使在馆内,坏作品的数量多过好作品,仍旧有许多的旷世佳作,包括记录赛·托姆布雷职业发展的文件和上世纪60年代标志性的波普艺术作品,还有埃德·拉斯查(Ed Ruscha),约翰·巴尔代萨里和贾斯培·琼斯的巨作。其中一间埃斯沃兹·凯利展品的展览室中,所选作品都局限在有影响力的作品,就如罗伯特·塞里恩(Robert Therrien)1994年的巨型作品《桌子底下》(Under the Table)一样,大人国的桌子和椅子塞进了小人国的画廊中。
《桌子底下》(Under the Table)
在众多艺术家的作品中,脱颖而出的是杰夫·昆斯。在一楼的画廊中有朱莉·梅雷图,艺术家艾尔·雅纳崔和马克·布拉德福的大型作品,这些作品突出了一个你所遗忘的外部世界。梅雷图的作品《开罗》(2013)让人想起弗洛伊德的叠加历史和大都市生活方式的核心;她的另一作品2013年的《欲望和怜惜之角》(Corner of Desire and Piety)所指的是卡特里娜飓风灾难以后的社会失败,往更远的地方说是城市结构的脆弱性和不合理性。2010年的作品《红黑》(Red Black)在墙上就如藏馆外面的材料一样呈波浪状,其中融合了许多作品,一定的坡度加强了该作品的表现力。但是杰夫·昆斯的巨幅作品就挂在附近,其单调的讽刺感让人不能对其他艺术家的作品进行深入思考。
扶梯带领大家到了一个无序空间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Christopher Wool和Jeff Koons的作品
还有一些区域展示了视频艺术,这可以让人松一口气,包括拉格纳·基亚尔坦松宏伟的《参观者》(2012),还有一件展览室专门展出威廉姆·肯特里奇的视频作品。但是视频似乎不是开幕展的重要部分;那些小型的作品也不是展览中的重点。重点是一个字大,但这让人感到疲惫。
所以你最好离开这个地方,站在大道和第二大街的拐角,在你后面是盖里的迪士尼音乐厅,前面是许多宏伟的建筑。如果你望向藏馆的北面,你觉得它的窗户好像在吸收蓝天的力量,让后投射到地面上,而大街上其他的建筑则是把相同的能量通过人行道反射回天空。藏馆的面纱本身就有一种力量,一种力场,可以保护展品的稀有性:这个艺术的空间在某种程度上尊重了大家的视觉和参与体验,这让我们抛弃原有的世界而来此探索。
(编译: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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