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剧场外,《司马迁》剧中的一卷卷道具竹简正在进行最后的修饰;排练厅里,导演和演员们也在对这部戏进行精雕细琢……昨天,北京人艺原创历史大戏《司马迁》剧组向媒体开放排练,展示了剧中的几个片段。
司马迁是中国观众再熟悉不过的历史人物,如何将他的故事讲出新意,无疑是极大的挑战。剧组昨天展示的第一个片段中,司马迁在大殿之上仗义执言,不惜得罪汉武帝及同朝众臣,最后落得腰斩之罪。舞台两侧肃立着数十位身着黑衣的大臣,中间是一袭红袍的汉武帝,身着麻布白衣的司马迁在舞台前方慷慨激昂针砭群臣。黑、红、白的搭配再加上简约的舞台,颇有大片的即视感。
导演任鸣说:“排这部戏需要一种大情怀,这种大是博大、宏大,是胸怀也是气度。”任鸣还透露说,这部戏的“大”不仅仅体现在阵仗上,更体现在剧中不时迸发的人物思想交锋当中,看后会给人一种高手过招的酣畅淋漓。“剧中的司马迁、汉武帝、屈原都是站在中华文明史上的顶尖人物,他们彼此之间的交锋是思想上的巅峰对决。跟他们去对话,需要一种大的手笔和情怀。”
为实现这种大情怀,任鸣要求自己有一个宏大的历史观。为此,他用了三年时间去阅读史料,积累素材,仅仅为了修改剧本就琢磨了一年。在《司马迁》中既是导演又是主演的冯远征,也给自己定下了很高的创作目标:“这部戏里我们有对人物的仪式感的表述,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宏观,宏观的架构之下,则是我们对细节的把控。”
昨天展示的第二个剧中片段,是司马迁在狱中与同朝两派官员的对话,并得知自己的刑罚从腰斩变为屈辱的宫刑。不堪受辱的司马迁决心撞死时,已经去世的父亲出现在舞台上,鼓励他为治史而求生。这段戏中出现的牢头杜一刀是编剧杜撰出来的人物。虽然只是个配角,但在王劲松的演绎之下,这个小人物既让人生恨又忍不住发笑,使这部一本正经的正剧多了一抹鲜活的色彩。
第三个片段,作品风格似乎发生了大转变,正在写作《史记》的司马迁与笔下的屈原进行了一番跨越时空的对话,二人饮酒高歌,互诉衷肠,场面颇为浪漫。冯远征说,虽然大家很熟悉司马迁,可是他如何写《史记》后人却并不知道,“这需要我们提供细节的支撑,需要把宏大化为柔软,把大情怀要体现在对人物内心的挖掘上,人物思想上的交锋恰恰是内心强大的表现。”
与人艺其他剧目不同的是,《司马迁》有两个导演,一个是台上演戏的冯远征,一个是台下稳坐中军帐的任鸣。冯远征说,因为又要导,又要演,让他“压力山大”,不过这部戏他已经准备了十年,很多工作在剧组进入排练厅前已经完成。他自信地说,这部戏将不同于人艺以往的古装戏,“它节奏快,全程无‘尿点’,可以说是人艺历史剧的一个‘分水岭’。”
几个片段看下来,似乎《司马迁》的风貌已可见一斑,但导演任鸣却透露,高潮戏全部都没演,剧中非常关键的转折现在还是秘密。9月15日,这些秘密将完整亮相首都剧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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