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意给中国10年的时间治理积累了30年的雾霾?

我于昨晚写完这篇文章,今晨起床,见到了久违的蓝天。但我以为,仍旧有必要谈这个话题,因为大家都知道,蓝天只是暂时的。

接连几天,北京的天气都是雾霾遮天,PM2.5高达400以上的天气让人非常压抑,“雾霾抑郁症”也正是由此而来。但其实,太阳就在上空,只是在雾霾的上头。这几天里,网友们已经把雾霾秀出了花儿,诗词歌赋无所不有。雾霾版的《南山南》《万物生》《卷珠帘》都已出现,但是雾霾版的《北京北京》最写实,借用雾霾版的《乡愁》中的一句话就是:乡愁是一片浓浓的雾霾,我在雾里,你在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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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但雾霾严重的情况并非只发生在中国,印度的某些城市雾霾严重程度居全球之首。也就是这几天,新德里遭遇了17年来最严重雾霾,其恶劣程度,把1952年那场造成4000多人死亡的伦敦雾霾,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超大型燃煤发电厂向新德里2500万人供电,市内汽车总量超过850万辆,并且以每天1400辆左右的速度继续增长。

WTO数据,大气污染每年造成数百万人死亡,其中有62.7万人在印度。因为雾霾,新德里房价在三年内下跌了21.7%。地处阿拉伯半岛的迪拜,同样也逃脱不了雾霾的侵袭,迪拜的王子在世界最高的楼上晒了他的饭后休闲照,他拿着手机沐浴在蓝天白云和煦的阳光下自拍,脚下就是翻滚而又壮观绚丽的雾霾。

1948年雾霾严重的美国

美国倒是没有霾,不,或者说是只有超低浓度的霾。我在旧金山强忍着倒时差的睡意,去金门大桥、九曲花街等各地踩点,倒不如说是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然而,在享受呼吸的时候,却也知道几十年前的美国同样处于严重的“十面霾伏”之中,当时的美国各界对政府的谴责铺天盖天,美国人不知道试了多少方法去挽救他们的蓝天白云,都是于事无补。从1943年到1979年,美国人治理了几十年的霾都不见效,他们先后关闭了各种工厂,甚至关闭了天然气厂,仍旧是无法解决雾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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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美国与欧洲在内,过去的经济发展历程已经告诉他们,在当时的生产条件下,只要搞生产制造,只要发展经济,必然离不开伴随着经济上升而诞生的附属产品—雾霾。所以,他们最后决定花大力气将工业生产部分放到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而将高精尖的技术、研发、管理等部分放到本国。所以,他们把所有的高污染低利润工厂都迁到外国去,等做好了产品再运回来供美国人消费。

所以,不要以为美国的一中知名品牌国际化发展的多么牛,那个时候的它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本国无法生产了,也就只能走出去。这样的做的结果是,它们得到通畅的呼吸。试想,一个30年以上没有工业废气排放的国家,能没有持续的蓝天白云吗?所以,我在吸那金贵的美国的空气之时,甚至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因为美国的新鲜空气建立在牺牲发展中国家空气质量的基础之上的,这比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做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它牺牲的是多少亿发展中国家人民的健康与幸福。

不管怎么说,最终的事实是,主打社会责任感与绿色地球的西方国家,并没有积极的研发对抗雾霾的新技术,而是将这些危害无限的转嫁到了发展中国家。或许,30年后的现在,它们仍旧没有抗霾新技术,因为他们的国土上空没有雾霾。他们不抗霾也就罢了,往往还以发展中国家的雾霾严重做文章,并指责这些国家为了经济的发展而缺乏责任感,甚至将雾霾的主要矛盾直接转嫁到中国的生产制造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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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的形成,大家都知道它跟汽车尾气有关,可能更多的是跟遍布中国的生产制造工厂有关。但是,治理雾霾应该限制尾气排放还是限制生产制造?相信每一个习惯于开车的人都不希望政策限制不能开车,而关掉那些工厂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如此,关掉一个厂房跟你没有关系,但是跟工厂的职工有关系,他们会失业;跟工厂所在之地的治安有关系,因为失业的工人没有了收入来源,他们为了生存可能会做出过格的事情,可能会造成治安混乱;当然跟工厂所在之地的经济更有关系,拉了闸限了电停了工就不能创造生产效益,工厂没有收益政府就没有税收,就无法发展经济,也就不能持续搞城市建设。

显然,与雾霾相比,吃不上饭仍旧是更可怕的事情,所以让一个拥有几万员工的厂家说停就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停工停产,治标不治本,也根本不能长久。而工厂或者电厂少烧几吨煤换取来的几天短暂的蓝天白云,基本上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还不如多研究如何用核能、太阳能等新能源取代火力发电,不如多研究如何将使用煤或者汽油的生产设备改造成使用天然气的设备。还是那句话,只有从源头上寻找治霾的解决方案,才有可能治理好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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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学习西方国家转嫁雾霾,我想这是中国政府不愿意干的,即便是以后具备了转嫁的能力应该也不会这么干。一方面是因为一个国家是离不开生产制造业的,尤其是高精制造,将来的军民融合尤其离不开中国制造;另一方面,正是源自责任感,你们西方国家自私自利为了脱离雾霾而将生产制造放到了我这儿,但我不能学你将雾霾继续转嫁,我要用自己的智慧来解决雾霾问题,经济发展与雾霾是基本上就是同源共生的,与其想着转嫁给别人还不如去探索如何根治,这是中国与美国最大的区别。

另外,从政府发布从中国制造2025这个政策也能看的出来,即便是面对比较恶劣的雾霾环境,政府仍旧希望重振中国的生产制造业。所以全产业的升级转型成为工业的发展重点,包括互联网+的提出,也是出于这个的因素。理论上,只要能够提高生产效率并逐步推广普及新能源,雾霾的问题早晚能够解决。

这个过程,同时也是促进经济再发展的又一个推动力。参与其中的新能源、工业4.0、物联网、人工智能、机器人、增材制造等每一种技术后面都是一个至少数以几百上千亿计的巨大市场。欧美等国家即便有再核心的技术,最终的市场还是要放到有更大需求的发展中国家,而目前的中国已经是全球的生产制造产业链的集群地之一,中国既是大市场也是供应地,这正是中国的优势。全球一体化的今天,它们已经离不开中国这个充满雾霾的“风水宝地”,苹果手机的生产不能回归美国生产,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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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它们如何以阴谋论的基调针对中国,在经济上离不开中国等发展中国家是赤裸的现实,这同时也是以贸易和技术为重点的国家的短板,所以特朗普在急于重振美国制造业。至于攻击中国的生产制造,其实中国制造业也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差。媒体是这两年才开始谈工业4.0与智能制造的,事实上海尔、华为等企业已经先一步实现了工业4.0的生产标准,机器人随处可见,以沈阳机床厂为代表的老牌重工企业,在云计算与大数据的帮助下,也正在向智能制造过渡,升级转型指日可待。

在新能源发面,单就新能源发电而言, 2016年1-6月份火电占全国发电量的比重为56.79%,水电占全国发电量的比重为17.43%,核电、风电等占比25.78%。而2014年,火电比重占70.4%。按照目前水电、风电、核电及光伏发电的发展速度,火电的比重也会同步降低。预计2030年,风电发电量占26%,水电占16.8%,天然气发电占6.7%,核电发电量占8%,其他能源发电占2.9%,至于光伏(太阳能)发电,相关研究认为中国2030年的光伏发电总量会超过美国的20%。这就意味着,至2030年,中国的火电占比会降低至19.6%左右。

在新能源的普及过程之中,随着新技术的诞生,制造业的生产作业、冬季供暖、新能源汽车普及等诸多方面,也势必会更多的应用新能源,雾霾的情况势必会好转。再加上有效的治理方案,甚至治理好雾霾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大家不要只盯着眼前的雾霾如何之重,雾霾会带来怎样的伤害,生产制造厂家是如何的继续排污,汽车以后还能不能正常开,如何逃离雾霾的侵扰等等问题。其实你所在的这个国家,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推广应用新能源以降低污染,一直在用相应的手段治理雾霾。但是面对这种的顽固的天气,人类仍旧是渺小的,要想短时间治理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家的上空的雾霾,任何方法都无法立竿见影,这需要时间。

你所在的国家,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发展中国经济,虽然牺牲了蓝天白云,却给予了你相对优越的生活。难道你就不能给她十几年的时间,让她赶走在中国积累了三年多年的雾霾吗?我们不想转嫁,我们是负责任的民族,我们更不会为世界添堵。所以,中国的霾,还要由中国治,不是吗?

【王吉伟,商业模式评论人,专栏作者,关注TMT与IOT,专注互联网+及企业转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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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2
你可愿意给中国10年的时间治理积累了30年的雾霾?
从新能源的推广普及进度,到全产业的升级转型,中国正在不遗余力的治理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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