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而至的雷潮,让曾被视为创新典范的互联网金融,从风口跌落到了悬崖边缘。
电闪雷鸣之中,积木拼图集团迎来了五周岁生日。
在全行业仓皇失措,大环境狂风骤雨之时,积木拼图的生日宴却是一片祥和,积木拼图CEO董骏那条穿了五年的红裤子,让这场聚会显得喜气洋洋。
在笑料十足、金句频出的“脱口秀”中,董骏并不否认危机,“这基本是一场以汽车为名的车祸现场、以枪支为借口的战争灾难、或者以P2P为名的金融危机”,但话锋一转,董骏却非常乐观,“总有一天我们、他们、你们会感激那些‘至暗时刻’ ”。
为何积木拼图能在暴风雨中可以淡定的安身立命?为何积木拼图成为了行业泥石流的一股清流?
享受“至暗时刻”
五周年的这场演讲,董骏不像鸡汤满满的企业家,更像一位哲学家,“凡是经过危机的都会比危机之前更上一层楼,被虐待实际是一种机会。我们一定要明白,有的脚生来就是要伤痕累累的,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做压力测试的。”
但上述论调,并非空洞的论点,既是对「积木」体系五年的复盘,也是对普惠金融发展逻辑和原则的阐释和汇总。
行业风声鹤唳之中,董骏能看淡风险,并且看到了危机带来的长期价值,有两大原因。
第一,董骏在华尔街见识过金融江湖的险峻、失控、无措。
在创立「积木」团队之前,董骏曾经在全球金融中心的核心地带——华尔街经历过风险洗礼。
从2003年到2009年,董骏一度在华尔街管理过总计40亿美元的基金。但在2008年,层层嵌套的“垃圾债”产品迎来了大规模违约,债权出售时压价很多,交易成本畸高,市场流动性枯竭,40亿美元的总盘子转不动了。
那是一场比眼前的P2P风波波及面更为广、危害性更大、始于美国最终传导至全球的次贷危机。
因此,面对眼前的所谓P2P行业的危机,董骏才能淡然处之,“金融创新总是有月之暗面”。创新与危机两面一体,一直如影随形,风险无法被动的消除和掩盖,只能正面的应对和解决。
第二,在华尔街经历的那场惊涛骇浪,在某种程度上,把董骏塑造为了“风险厌恶者”,在创业时始终以“风控为先”。
复盘暴雷的平台,要么是三观不正,比如欺诈性、自融性平台;要么能力不足,匆匆上马,求快求大不求强,风控能力欠缺,业务模式不健康等。
其实,做金融,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
如果以1609年诞生的世界第一家银行荷兰阿姆斯特丹银行为起点,复盘数百年的近现代金融发展史,就会发现,金融供应的短缺和不足,才是金融史的底色。
也就是说,金融服务的需求长期存在,所以,短期内把金融服务做大不难,难得是活得久。在金融行业,单纯追求规模、业绩、速度的粗放式增长,不一定能活得好,但一定死得快——既然市场始终存在,所以忽略风控、释放贪婪的狼性并非必需品。
在电影《华尔街之狼》里,金融精英们为了保持长期的亢奋不惜嗑药,但董骏认为,在金融行业,“好多创业大佬的打鸡血和鸡汤不完全适用,打不好会变成一地鸡毛”,与其说当前的雷潮是行业系统性风险,不如说是这是大部分问题平台的提前集中暴露。
在积木拼图的五年历史中,也曾遭遇过深浅不一的风险,比如河北融投的违约风暴、黑客威胁、不良第三方勒索、业务试错失败等,但是,正是在对抗危机、处理问题的过程中,积木拼图不断优化管理,厘清模式,升级组织体系等,打不垮积木的后来反而成就了积木。
在市场喧嚣之时,积木拼图一砖一瓦打造的风控长城,在“去杠杆、控风险”为大方向的宏观政策收紧之时,反而成为了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保护伞”;积木拼图从不曾侥幸,所以遭遇行业危机时,因为筋骨强健,肌肉饱满,成为了最幸运的“剩者”;在行业看似风雨飘摇之时,董骏和积木拼图,反而在较为从容的享受至暗时刻。
积木拼图集团CEO 董骏
「积木」的“暗流”和“阳谋”
与很多概念迭出、花样十足的互联网金融公司不同,论规模,积木拼图管理和撮合的资产规模在一线公司中,处于中后位置,拼规模,积木拼图没优势;论业务,积木拼图似乎也不够性感火辣,这家公司的业务,三个手指头就能数得清,并没有四处出击、抢占山头、多元布局。
但在可以量化的规模背后,积木拼图却有一条隐身的“暗流”——略显单调的专注力、行业差异化打造的绝对壁垒、自上而下搭建的全员风控能力,抵抗贪婪的克制力等多维能力,才在五年中「积木」成林,成为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度过行业的至暗时刻,把广袤的金融盲区变为普惠的绿洲。
第一,全自营模式,覆盖资产、资金两端,打造从理财到借贷的金融服务闭环。
积木拼图集团的业务,大致分为三块。
理财端,集中于在线的交易撮合平台积木盒子:截止到今年七月,积木盒子累计获得了190万的注册出借人、其中有40万出借人通过平台实现了出借、累计成交额度617亿人民币、资产端累计为384万借款人提供了借款、累计借款次数为1875万次、累计出借金额达521亿人民币。
资产端,专注三四线城市的小微信贷服务商积木时代,截至今年7月,获客布点达50个网点、累计为2.7万的小业主和农户提供过24亿人民币的借款。
以及拥有企业征信牌照的征信公司企乐汇等。
通过三大自营业务,积木拼图打造了一个闭环的普惠金融服务体系,而全自营模式,则意味着对金融业务进行底层穿透,风险更为可控,极大降低了外部的不确定性风险。
第二,深入基层,“种粮食”而非“挖金矿”。
互联网金融的业务边界相当宽广,诱惑无处不在,但积木拼图却走得很稳,董骏认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效率不高,所以,他希望团队更为专注。
以积木时代为例,其把主要战场定位于三四线城市的基层市场,因为,这里的金融需求极为旺盛,同时因为传统金融机构并未实现有效覆盖,当地的中小微企业等多年受困于金融饥渴。
董骏认为,在这里,积木时代能够避开友商蜂拥而至的红海,可以建立其足够深厚宽广的护城河,同时,其发展普惠金融的初心,也与监管部门支持的普惠创新不谋而合。
其次,这个市场痛点多,长期短缺,机会大。在中国,传统金融服务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奢侈品,多数时候是富人和大企业的专属服务,而且,做小微业务的边际成本不划算,因此,小微企业一直被排除在主流的金融服务之外,“谁都舍不得放着牛排大餐去吃小米粗粮。”
这一被长期忽视的基层市场,嗷嗷待哺,市场潜力却极为浩渺壮观。权威咨询机构预测,中国市场到2022年零售信贷市场达23万亿人民币、非传统机构理财市场20万亿人民币——对这一蓝海的深耕长跑,完全能够孕育出一个市值数百亿、数千亿的金融巨头,看到了远大前程的董骏和「积木」团队,反而不急于一时,“岁月很长、不必慌张,市场从来没有让有核心能力的入场者空手而归,也没有让忽略了风控的百年老店得以幸存。”
另外,空白市场,造假少、风险小、逾期率极低,就能给用户提供更低的利率,形成良性循环。
在网贷、小贷公司蜂拥而至的一二线市场,受制于白热化的竞争,以及高息、利润和放贷额的诱惑,风控之门失守,失信人群的高逾期率,最终转嫁为所有信贷客户分摊的高利息。而基层市场,恶性竞争少,造假链条不完备,反而风险更可控。
但要把这块金融沙漠改造为绿洲,必须深入一线,贴地而行,为此,积木时代和积木盒子基于成熟的IPC风控模型,搭建了上下贯通的全员风控模型。
积木时代更喜欢从头开始、一张白纸、空杯心态的的“小鲜肉”,积木时代的大部分员工,年龄分布在20-25岁之间,而那些想短期冲高、一夜暴富、急功近利的“老江湖”和“老油条”,积木时代并不青睐。
积木时代的信贷员们,会走进街道、店铺、工厂、牲口圈等等,亲自去摸查借贷人的还款意愿和还款能力,在这片“不毛之地”上,从0到1织就了一张全新的信用网络,把金融“沙漠”改造为普惠金融的“绿洲”。
第三,耐心比狼性重要,善良比聪明重要。
在演讲中,董骏几乎花了过半时间,来阐释积木拼图的价值观和企业文化。
在积木拼图,质量比速度更重要,耐心比狼性更重要,开拓金融的不毛之地,是种粮食而非挖金矿,回报周期长,需要耐心和毅力长期耕耘,不做一夜发家的暴发户,而要成为上下求索的苦行僧。
董骏说:“中国的互联网界,浮夸的奇葩比比皆是,有一敢说十”,但「积木」团队不羡慕这些依靠口活儿取胜的“成功者”。
金融行业,过去被视为金碧辉煌的名利场和富贵乡,诱惑良多,容易藏污纳垢,必须去伪存真,坚持初心,所以,善良比聪明更重要,在积木,正直不是优点,是底线。
在积木拼图,作恶、装逼、浮夸、无趣、刻薄都是不能逾越的红线,“努力把最好的服务传递给最小的客户。因为看似帮助一个人,其实帮助一个家;看似帮助一个店,其实帮助一群人。”
五年时间很长,“可以让一个行业从天使变成魔鬼、可以让中国的土豪们变成穷光蛋、可以让美国的土豪变成总统……”。
五年间「积木」成林,让东三省的玉米种植大户、珠三角的制衣厂厂长、广西的养鸡场老板等金融“槛外人”,第一次成为普惠金融的客户;让一片片金融不毛之地,变成了绿洲,但相比于中国普惠金融的广阔蓝海以及积木拼图的远大前程,五年,不过是一个新的起点。
前路漫长,不用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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