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波、太空飞行、基因编程、人造蛋……1.6万字读完这届腾讯WE大会

华尔街见闻编者按:11月6日,第四届WE大会于北京举办,以“无境”来描述人类认知的建构、打破与重组的过程。腾讯科技点评此次大会称本次大会或许意味着腾讯从互联网向科技领域的转向”。

本文作者为周超臣,来源于微信公众号“虎嗅网”,授权华尔街见闻发表,文章有删减。关注作者更多文章可点击作者头像关注。本文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华尔街见闻立场。转载自华尔街见闻,文中图片亦有删减。

11月7日讯 始于2013年,腾讯WE大会今年已是第四届了。

跟往年相同,腾讯邀请的嘉宾都是一些我们只能在报道上看到的国际科学家、企业家、学者。

不同的是,今年由往年的一整天压缩到了半天,问腾讯的人为何减少了,是提前预测到最近北京雾霾非常严重,所以国外的科学家不愿意来当免费吸尘器吗?腾讯的姑娘说,是因为按照往年,一整天太烧脑,大家都反映消化不了,并且一整天太容易让人疲乏了。

但是为了这样一场大会,我真的非常希望它继续保持一整天十六七场不间断演讲、全程无尿点(真的,中间没有休息时间、想上厕所都担心错过什么精彩,所以我从早上就开始不喝水了)的快节奏,因为相比疲惫,我认为让用户获得更多的前沿科技更加重要。

希望明年的WE大会,多请点嘉宾,争取一天20场演讲,此条信息自动@马化腾。

下面则是今天腾讯WE大会的演讲精华。

Peter Diamandis:X大奖基金会创始人兼CEO,奇点大学联合创始人兼CEO

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我特别热诚的一个话题,就是我们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未来20年的人类,还有很多事情要翻倍。今天全世界120万人死于车祸,但是在未来20年自动驾驶上线以后,这个数字会下降到0。

我在这里的使命就是要启发大家,启发企业家,要更勇敢的思考问题,更大的想问题,不要搞下一个共享图片的APP,而是要解决下一个世界上最大的问题,因为我们现在做的事情的规模是史无前例的大。

我们真正有能力可以做到过去只有政府和最大的政府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今天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创造出一个亚马逊,或者其他的机制,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过去的国王和王后半年后做不到的事情。

我的朋友把超越自我的目标定义成,如果所有人都在朝10%进步的话,我们要朝10倍进步,当然我们要周六、周日工作,或者是做更聪明的事情才能够达到10%,但是10倍是很难做的,我们要从零开始考虑,要挑战自己,挑战我们预先设想的事情。

我希望大家更我一起来共享我的三个宏伟目标:

第一、延长健康的寿命。

三年前我和这三位进行了合作,最左边的这位是对人类进行排序,也创造了第一个合成生命,最右边的这个人鲍勃博士,他是干细胞专家,也是顶尖的一个干细胞专家和企业家。

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创了一个公司,我们希望在每个人生活当中都加一个60年,也就是说你活到100岁就相当于活到60岁,如果你再增加30、40年,你就已经够长了,我们现在在进行生物科学的革命来对基因进行编辑,在细胞上进行指标,还有机器学习等等,都可以让我们更好的理解如何把硬件、软件运营的更好。

第二、扩张人获得资源的能力。

我这个公司叫做地球资源,腾讯也是我们的投资者之一,在中国朝着火星、月球来探索的时候,你们刚刚把长征为号发出去,中国走向太空,这个领域就是人类未来的领域,几百年前之后我们会回顾下面的几十年,并且认为这段时间是人走向太空的时代,变成多行星的时代。

在过去15年我们发现有一系列的小行星,他们大概是1公里那么长,而且离地球比较近,我们发现有11个这样的小行星叫做曼哈顿。我们在这些小行星上探索它是有两个原因:

原因一、找让火箭发动的燃油。

原因二、找到一些白金之类的贵重金属。

第三、要解决全世界的重大挑战,也就是最大的挑战。

是可以解决的,完全没有问题,人、技术和资本加在一起可以解决任何问题。15年前,当时我的问题就是我要去太空,我是生活在阿波罗登月的时代,我想成为千人挑一NASA的宇航员,后来我放弃了。

今天我们启动了1.2亿的X大奖,我们还有1.5亿未来资金,任何人都可以申请。这个大奖是我不管你去哪上了学,做了什么事情,如果你解决了某个问题,你就可以得这笔钱,最后大家是双赢的,因为你帮我们解决了问题。

两年前我们创造了一个学习X大奖,这个是由埃隆马斯克注资的大奖,1500万美元,如果哪个团队可以创造一个软件,让一个孩子在全世界任何地方从不识字,变得识字,会写东西,会学数字,在18个月能做到这些就可以得这些大奖。

这个大奖是两年前宣布的,现在有700个团队加入来写这个软件,要写安卓平台的,因为安卓的手机的渗透率是90%。这个手机给一个小孩子不上学,没有大人指导的情况要知道怎么样开机,怎么样用,怎么样通过这个软件学习,其中700多个团队后来有120个已经开发出APP了,再精简到5个候选人,现在有8000个平板会装这个软件,会放到坦桑尼亚去,这个平板软件装了这个APP以后会给4000个孩子用,他们在18个月的时间内,我们对他们进行评估,看看软件如何改变这些孩子的生命,哪个软件可以最好的、最快的教育他们孩子、他们的村庄,而且这个是开源的,的目标是让每个手机都装这个软件。这样的话每年都会有数亿十亿的手机,变成全球任何一个地方的小孩子的老师。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最杰出的世界,史无前例的,对创业家来说如此,我的目标和使命就是让中国的企业家现在可以开始解决全世界最大的问题,你们的梦想是什么,你们关注什么,你们想解决什么问题,你有工具、能力、获得资本的机会,这个是超过人类历史任何时候的,不要看短了自己。

Alan Stern:NASA“新视野号”飞掠冥王星项目负责人、行星科学家

非常高兴来参加腾讯的WE大会,也感谢Peter讲到了登月问题,我会讲我们自己登月的努力,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科幻小说,但不是这种情况。

在2015年夏季,我的团队已经进行了26年的探索,冥王星是我们探索的一部分,这是我们人类从来没有探索的一个星球,我还可以讲讲我们这个项目是怎么进行的,我们发现了什么,怎么能够联系起来。

当时从1990年,我们科学团队去探索冥王星,你可以看到下面这样列举的有五次这样不同的任务去探索冥王星,但是他们永远不能把它集合在一起,也不能得到资助的这样一些项目,只有在过去几年当中,在我们经历12个月之后"新视野号"成功了。

在我们国家航天研究院看到启动冥王星以及其卫星的探索计划,当时NASA也做了这样的竞赛,就是有5个团队,新视野号是其中的一个,然后去竞争,能够成为一个团队,能够来创造这样的一个任务,去飞跃冥王星。

我们的团队更加智慧、更加努力的去竞争,最终这样的一个建议,差不多有上千页的设计,以及我们管理、成本计划,最后我们团队被NASA选为执行这样的任务和使命。

我们被选举以后,我们得到了挑战:

他们跟我说你获胜了,但是你又失败了,你要把你所有的时间都用的项目上,要花很多年,尤其是很难实现的,包括我们按照这样的时间表来进行加速的去做,很难的。

我们从2002-2005年,没有人记得清楚当时我们的生活情况怎么样,这是一个完全专注的团队,我们非常努力,用了4年的时间,我们还是成功了。

我们建了一个最小的太空探测系统,我们有非常高的可靠性和最强大的科学工具,就是在我们开始星球复兴以来最大的,我们还有缩小的空间,可以使我们成为发出速度最快的航天器,我们其实也做了一些妥协,以便于成本和技术的挑战。

我们到冥王星花了我们9年半,我们真正探索和接近冥王星只有几个星期,所以我们认为如果航天器我们花9年半的时间到达冥王星,我们再花一年的时间把我们的数据传回地面,这可以让我们能够减少我们通信系统的复杂性,可以让我们能够节省多,因为天线可以变得小一点,可以让我们只有1个,而不是2个,这样一些核能电池,可以节省上万的美元成本,通过核电池来使用。

看一下我们这次探索冥王星发现了什么,这是航天员是离他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这能看到什么东西,有大量的冰川,还有山脉、峡谷、陨石坑,我非常喜欢这张图片,这是离冥王星15分钟的时间,去看到崎岖不平的表面,这些山脉有5公里高的高度,你可以看到大气层,也超过200公里。

另外一个特别的发现,在冥王星的表面,你可以看到火山的情况,这是我们太阳系里面最大的火山,我们在其他的地方还没有看到,除了火星和地球有这样的火山,冥王星的火山和地球有这么多共同的地方,我们以前没有想到,可以看到是在西北边的冰川下面的山脉,海岸线和比较平缓的表面,都是在边上,这里面看到的不是特别多,可以告诉我们大气层是非常厚的。它像我们的北极一样,里面有大量的降水,可以看到陨石坑和山脉,可以看到山脚下的情况,还有岩石的表面。

刚才Peter 提到了关于我们商业旅行,来探索太空,这是非常好的机会,我本人一个研究人员能够自己从事太空的研究,而且在技术最前沿的进程研究,在我工作的地方我的团队有3位博士,现在已经购买了9个轨道飞行,包括一些相关的设备,我们有高性能的发动机,还有这样的飞机和其他的设备,以便进行我们所期待的,在一年之后来开始这样的探索和旅行。

Barry Barish:引力波领域权威专家、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物理系教授

作为科学家而言,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非常伟大的时代,因为我们现在能够解决人类非常多的问题,而且可以做非常多伟大的事情。

下面我给大家谈一个物理学界重大的发现,这个是本世纪发生的重大发现,叫做引力波。

在引力波方面我们发现有两个黑洞,这两个黑洞合并在了一起发出了引力波,并且我们用图上的器械探测到了在两个不同的相距3000公里以外的两个探测器同时探测到了。

你需要意识到的,每个都比北京的面积要小,这就意味着每个的重量都相当于太阳的30个左右,你就想一想,30个太阳浓缩到比北京面积还小的洞里面去了,两个之间的距离是北京和上海之间的距离,就在两个黑洞之间互相的旋转,像是太阳绕着整个银河系旋转。

我们根据广义的相对论原理,如果他有能量变化的话,它将对于地球所在的空间进行一定的影响,也就是说他会使得地球周围的空间变形,这就是我们要用非常紧密的仪器,把这个非常微小的空间改变来捕捉到。

这就是我们用探测器所观察到的情况,发生的事情如果说两个物体非常远的话,很显然在左边是低频的如果说他们越近的话,他们之间就会合并在一起,相当于引力波所发出的数量能量集相当于三个太阳所有的能量。

最后我们就能够捕捉到这个引力波,我们就是根据广义的相对论原理,如果他有能量变化的话,他将对于地球所在的空间带来一定的影响,也就是说他会使得地球周围的空间变形,这就是我们要用精密的仪器来捕捉。

3000公里两个不同的探测器同时捕捉到的,这完全证实了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就是空间发生的扭曲被我们所捕捉到了,实际上广义相对论很显然跟牛顿传统的物理学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是一个四维的空间,他包括空间和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说的时空。

如果我们现在的引力波和所说的三角形最后真正的成功的话,今后我们甚至可以发现最后我们整个大爆炸以及人类的起源究竟是如何进行的,以及整个的演进的过程。

现在我知道中国对于对撞机方面也有了非常多的探索,打算建立一些更加先进的对撞机,对于科学家而言,我们非常期待在这方面能够有所突破。

崔维成:获选2016《自然》杂志十大中国科技之星、深渊技术专家

大家好,我来自于上海海洋大学。我今天就把演讲的题目叫做深渊秘境。

如果我们把海洋里面的海水都倒掉,我们的地球就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是科技公司,我们在分析海洋结构的时候就要了解海底,但是现在这样的地图实际上是非常粗糙的,它跟我们陆地上相比很少,实际上倒掉海水以后,海底的底下也一样跟我们陆地一样有沟壑、山脉组成的,从我们现在人类的了解来说,我们现在最深的地方是在马里亚纳海沟,最深的地方大概是11035米,我们把这个地方专门称之为挑战者的深渊。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把珠穆朗玛峰搬过来放在挑战者深渊的位置,我们在上面还要建7座埃菲尔铁塔,它才能露出海面。

我们人类现在对深渊海沟的了解应该来说还是非常空白的,但是实际上我们早在阿波罗登月计划以前,我们人类就下到11000米的深渊,这一点大家可能并不知道,在1960年我们有两位,一位是瑞士的探险家,还有一个美国的海军中尉,他们两个人称作了最原始的载人潜水器下到深渊极限。

2012年我们著名电影导演卡梅隆,他自己掏钱组建一个团队研制的,自己架着单人的潜水器下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应该说这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这两次探险,跟我们中国有什么关系,跟我现在做的挑战深渊极限项目有什么关系,我们中国的载人深潜技术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这可能是我们在座大家比较关心的问题。

我给大家简单的说一下这方面的情况。我们在2012年的6月份,自己研制的蛟龙号,在马里亚纳海沟成功的下到了7062米的 ,这是我们中国的载人深潜记录,也是在国际上作业型的载人潜水艇达到的最大的下潜 的记录,这应该是我们国家载人深潜技术很重大的突破,迈进了载人深潜发达国家。

但是我们还是要必须清醒的看到,我们离国际上的最先进发达国家的水平还是有相当的差距,因为我们当初蛟龙号是为了追赶世界第一立项的,我自己很有幸在蛟龙号一开始的时候就参加了项目的研制,这就是我们蛟龙号在海底作业时的情景,刚才说了蛟龙号还是跟国外有一定的差距。对一个科技工作者来说,大家都知道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我很幸运,我得到了上海海洋大学领导大力支持,他们为我组建了在国内高校里面第一个深渊科学技术研究中心,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把一批对深渊海沟探索有兴趣的科学家、工程技术人员集中在一起,我们专心致志的来研制深海的装备、发展深渊的科学。

所以我们的目的很清楚,要做深渊科学,要发展技术,这个搞法跟蛟龙号就不一样了,我要搞的是可用的,一套完整的系统,所以这里面跟大家看的是我把它称为深渊科学技术流动实验室的系统,它有三个万米级的着陆器,一个万米级的复合型的无人潜水器,还有一个万米级的载人潜水器,再加一个4800吨级的船组合而成。这样的配置实际上从研制的角度来说可以大大降低我载人潜水的研制过程中的风险,等到我做载人潜水器的时候,我的无人潜水器就可以作为保驾护航的工具,另外我这样配了以后可以把船白天晚上都可以充分利用起来,经济性可以大大提高。

12月1号我带着我的团队去马里亚纳海沟做我们11000无人潜水器,以及三个着陆器的海上实验,如果这个实验成功,我的第一期深渊科技流动实验室就建成了,2017年以后可以交给海洋科学家为他们做科考服务了。

我们现在或者未来要做的目标就是希望在2002年底以前我们把载人潜水器下到马里亚纳海沟,真实现人类历史上的第三此探底实验,也是我们中国首次到达那个深渊。

在三年以前,几乎没有人相信我,当时我带着我的合作伙伴一起去,后来人家告诉我们一个被称为疯子,一个被称为骗子,大家并不是很相信我们。

借这个机会我跟在座的年轻人讲一下我自己的体会,当你想做一个创新的事情,我们在社会上必然会有一些有空余时间的人做一些评论、议论,这个实际上你根本不用理睬、担心,你真正的困难是在于你家人的反对,因为当你要去做创新的时候,就标志着你要冒的风险比较大,这个风险是要让家人跟你一起来分担的,所以你怎么样用你的智慧、方法来说服你的家人,让他们理解你、支持你,这个是你的工作重点。

谢谢大家!

真锅大度:东京8分钟AR技术背后的男人、日本新媒体艺术家、软件工程师

我是媒体艺术家,同时也是程序员,而且我还是设计师,但是我最早的专业是数学,之后才进入的艺术以及软件领域。

我现在公司一共有三个部门,我和石桥先生我们俩一起有很多创作,在里约热内卢的奥运会的闭幕式,东京交界仪式上的一些工作我们也参与了,平时我做一些人体的,比如说在身体上装一些传感器观看它是怎样运作的。还有舞台上的装饰,还有就是用照相机探索一些技术创新,现在实际上我们现场就有很多的照相机,应用它去研发一些技术。

还有人工智能AI技术,用人工智能的技术来创作。我们用照相机来进行图象的解析,还有用无人机做舞台的装饰,还有视觉艺术,我现在就是做这些工作。

我们还向大学生举办这样的活动,这是面向大学生的,分成不同的小组来发表作品。还有我们会设定三天的课程,用无人机可以做成什么样的作品,大家一起探讨发表。

特别是最近我们还会向初中生、高中生举办这样的活动,我们有很多演出的活动,但是我们还会上电视,哪怕是两分钟的节目,我们要准备一两年的技术,研发是非常重要的,研发花费的时间是很长的。能够做这样精制的工作是我们公司非常骄傲的地方。

AR是我们的主攻对象,还有我们会用一些无人机做演出,我们最开始做的作品是这样的,控制它是不容易的,人在自己的周边来控制它保证安全是不太容易的。

我们先用的三台无人机,然后是和演员一起来跳舞,慢慢的我们开始加重,在室内用了24台无人机做。我们创造的时候没有设想到它最后的成品,先是尝试性的来做的,慢慢的给它加大数量,有的大家都知道用GPS来控制无人机,而我们是想把无人机和人进行一个有机的结合,而且根据人不同的动作想让无人机也能够跟着动作来活动。

前不久在美国的一个电视节目上,就采用了我们这样的技术,非常受欢迎。这也是现场即时的演出,可以说成败就在那一瞬,非常挑战我们的实力。

无人机你只要每次都掌握成功的技巧,就把LED灯放进去就好了,给它特写,一般照明来说,都是掌握角度、固定好就行了,在这儿的话我们等于说是可以自由的变换角度,现在有三台无人机,它的无人机的前面再加了一个特效的灯效,创造出这样的作品。有不同种类的无人机,之后我们都进行了开发。

本身AR和无人机我们是分别进行研发的,比如说照相机,来拍的无人机的数据图象我们又和AR结合进一步的进行开发,之后又和CG进行合成,而且不断增加无人机数量,刚才我讲了3D扫描技术和无人机和AR进行组合,能做什么,我们也是做了一个尝试,我把这个作品介绍完以后,就结束我的演讲。

在室内有6个摄象头,飞行的模式根据演员的舞蹈的动作事先已经定好了,跟刚才一样,用3D扫描技术加进去,实现一个无缝的移动,这不是现场的MV,是音乐视频,这是技术非常有意思的,最开始设想的东西和最终作品出现的结果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最近我们都从两三年前一直专注于AR,而且发表了很多好的作品,今后我们还想再进一步的创新,我们想加上AI人工智能的技术,进一步发展AR。

Josh Tetrick:食品科技公司Hampton Creek创始人兼CEO

有个问题一直在过去5年在我身边不断地出现,如果我们一切重新开始,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比如说我们涉及到鸡蛋的问题,我们要仔细讲讲鸡蛋的问题,我们看看什么时候我们要采取下一步的措施,改变我们的食品习惯。

每年世界生产18亿的蛋,平均每一只鸡每年生产280个蛋,使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成为产品中的成分,数目是疯狂的,还是现实中存在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希望大家想象一下,比如在你旁边有一个鸡笼子把你放了两年,地方很小,你的翅膀都伸展不开,有时候我们必须给你各种各样的饲料。

世界上十亿人吃不饱饭,每天晚上大家都会感到饥饿,如果我们重新开始的话,事情会是什么样的,99%所有的鸡蛋,不管是北京也好,伯明翰也好,就是像这样很拥挤的设施。

我们一直在想怎么回答,从遗传学的角度说,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营养方面的问题、道德方面的问题,我们的植物种子有很多很多,世界上的植物种类超过40万,是非常复杂的、巨大的,这么多的种类的植物。

在40万种类的植物中只有8%被人们探索过如何使用,比如说如何让我们的鸡汤更好喝、鸡蛋更好吃等等,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中只有一种你会找到有4.5万多种不同的蛋白质。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好的植物,比那些鸡蛋更好,有所有的鸡蛋的功能,我们要找到一个方式,找到用水比较少、用土地比较少的植物,所以我们选了鸡蛋作为我们的突破口,我们决定我们有一些要求来做植物蛋。

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比如说有一个蛋白质的分离物,另外一个蛋白质的分离物来自于不同种类的植物,特别具体的找到了一种蛋白质,这种蛋白质是神豆。

我们把它放在锅里,能够带来25%的更多的蛋白质,味道不错,我们在现场的舞台上,我们现场做一下,所以让瑞奇(米其林星级厨师)。

把刚才讲的神豆放进去,就像你炒鸡蛋一样,把它转一转,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来试一下,我们在中国大陆第一次这么做,在大家面前做感到诚惶诚恐。

我们还有各种不同的版本,可以放辣椒,可以放在三明治里面吃。

我们要找到如何处理它、加工它,这都不是合成的,非常自然的,也不是GMO,也不是转基因的,我们通过机器人可以做,叫做发现者机器人,通过各种机器人来仔细的看看这种每一晚上它的过程,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有25万多个不同的选样,我们可以做得越来越好,理解一下在分子层面能够做的怎么样,在功能层面做得怎么样。

最后,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有这样的一个食品系统,能够很好出反映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以及反映出我们认为的世界,以及我们具有道德水平、同情心的这样一种人类,每咬一口,每尝一口都是一种表达,表达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想要什么,我们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

Raymond Lo(卢振兴):Meta公司联合创始人、CTO,他是一位华裔

在Meta这家公司我们关注增强现实眼镜,这能够改变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

Meta是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创造的公司,这是第一个3D手势的操纵眼镜,你的身体就是你的输入方式。

在Meta1我们的客户经常说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可以从他们那里学习,每个人戴我眼镜之后就需要像素更高、需要更好的沉浸式的感受,他们需要不触碰鼻子就可以进行目光的交流。

Meta2版本马上要出货了,它是专门为眼镜设计的,这是设计师戴着自己的眼镜的,他的眼镜面前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同时我们还有很好的视野,像你今天如果在市场上数据眼镜,其实你只能看到很小的方框在中间,但是我们的Meta给你的是90度很广的角,所以你看的比其他数据眼镜多2-3倍。

真实感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第一次你可以感受到沉浸式的虚拟现实的感受,为什么人的眼睛是这样呢?比如说你可以看你的两只手,即使你往前看也能够看到自己的手。

但是我们眼睛的视觉范围比屏幕大的多,如果我们对自己的眼睛进行定制化的话,我们可以创造很多可能性,大家以为这种只在科幻小说里面也可以存在,比如说可以跟数码进行交流。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我们要通过做来学习,我们希望把这些原则应用于我们的互动,第一个原则就是触觉可视,我们做了很多Demo,有的时候很搞笑,大家第一个作就是想把手伸出去像婴儿一样,他们想通过手来发现东西在那,这是他们的互动方式,这是我们想应用的原则。

现在有了Meta眼镜,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世界中的信息,不光如此我们还可以触碰到他们,了解他们的行为,我们可以做到只有这个设备帮你做到的这个东西,以至于空手我们就能够看到这个信息的感觉,而且让我们学习的速度也更快。

对于建筑的未来来说,我们觉得这个工具是有着颠覆意义的,因为人们要创造3D模型化的世界非常多,效率很低,可能要花几周到几个月才能一个3D模型给客户含,现在我们可以先把它搞成数据的形式,然后进行改变,跟客户进行共享,两个人可以一起看一个东西,然后说我想要这个,这个是平面图的大小,我们也可以改变我们看待3D世界的方式。

对于教育来说,我们也看到很多年轻人,这个可以帮助你们更快的学习,因为今天如果你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学习人体的话,比如说几周前我面试过很多医生,我就问他你的痛点是什么?他们说第一个痛点就是人体解剖学,因为从抽象的方式上学很难,我们的大脑要了解它,把这个翻译成3D,再返成真实大小,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很困难的,戴了眼镜以后就可以了解身体是什么了。

对购物来说,也能改变我们购物的方式,你现在可以预览,然后再买,这是我最大的痛点,因为我每次想买一双鞋的时候要考虑它到底多大,质量如何,什么形状,对女孩们来说买包,如果你可以先把东西放进去,比如说手机,比如说你的钱包能不能放进,再买比较好。

未来的设计、想象,如果我们可以把世界变成一块画板,你可以画画,把形状放上去,我可以跟2000多公里外的人一块来合作,这也是未来艺术家合作的方式,因为你不一定总是要用2D的平板电脑。

对沟通来说未来如何,我们很多人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开这个大会的,我家在加拿大,我兄弟在波士顿,我住在加州,但是我今天到北京来了,未来我们沟通的方式很可能直接把自己电子投射的方式放到现场来,比如我可以把自己用电子投射到这里来,我就变成了一个全息影象,我就可以把我的大脑以一种电磁的方式给合作伙伴,这意味着什么,我想给大家做一个展示。

大家在这里看到的是增强现实,我前面的界面是我可以碰触的,而且可以动每一个小方块的位置,我可以抓它、改变它的方式,而且同时跟你不断的讲话。

何夕:中国著名科幻作家

因为我觉得他讲得并不好,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你知道他讲了什么。如果换成刘慈欣,我可能会考虑一下。

亓磊:基因编辑领域专家、斯坦福大学生物工程系和化学与系统生物学系助理教授

(很不幸的告诉你,因为他讲的太好了,所以我没有对他的演讲进行任何删节,这是今天9位嘉宾演讲中唯一一个没有删节的演讲。因为他讲得基因变成跟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作为最后一个演讲的人,此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走了,甚至即使很多在座的人也开始不耐放拿着手机玩起来。但是,当他讲到中途的时候,连上面讲人造蛋的那个家伙也可以聚精会神听了起来,包括坐在我后排的那几位科学家。最后他演讲结束的时候,现场给出了非常热烈的掌声。所以,我决定不删节了,哪怕你看不懂,但万一有科学家看到这篇文章呢?哪怕只有一个看到,我觉得,也不能删。)

作为今天最后一个演讲人,我想讲我们自己的生命。

我的标题是编程生命,看到这个标题你也许会感到有一些疑惑,生命不是机器,我们怎么编程呢?我们为什么要编程生命,我们又该如何编程呢?

我是一名生物工程师,在过去的10多年间我一直在思考如何编程生命,如何让人活得更加健康,作为一名工程师,我其实有时候非常羡慕我的同行IT工程师,在过去30年他们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创造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世界,从个人电脑到智能手机,到今天无人驾驶汽车,IT工程师们的创造已经进入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跟他们比起来生命工程师的创造要小得多。

我们有很多梦想,但是很多都在路上,比如说30年前我们就在梦想着使用基因来治疗疾病,攻克那些从来没有办法攻克的疾病,但是到今天这仍然是一个梦想。在这里我想说生物可以已经飞速发展了,有很多梦想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成为现实。

借用一个词,科技照亮了我们的梦想,帮助我们把它变成了现实。如果说IT是在高速上已经飞速行使了30年的话,那么生物科技也即将驶入这条高速路,虽然说现在速度不是很大,但是加速度很大,那么在将来它必将一样高速行使。

当我们编程生命的时候,我们要考虑什么呢?其实很有意思的是我们看一下编程计算机,当我们编程计算机的时候我们希望计算机变得越来越有智能,越来越聪明,就像我们人一样,所以我们叫做人工智能,但是当我们编程生命的时候我们是反的,我们希望生命变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容易被控制,产生我们期待的结果。

所以这两条不同的编程通路最终是会合的,区别是计算机是我们人创造的,我们知道计算机的每一个细节,当它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们如何去修整,但是生命不是我们创造的,大自然创造了生命,到今天为止我们知道的非常的有限,当我们面对一个复杂的生命,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黑盒子,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猜测下面该怎么做,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黑盒子我们可以编程吗?

生命科学的进展告诉我们生命的程序是基因,基因的基本形态是DNA,DNA编码了2NA,2NA又编码了蛋白,蛋白产生了复杂的功能,信息的横向流动构成了我们的生命,在每一个人体内都有这样的DNA、RNA和蛋白的分子,一旦这种生命横向信息的流动出错我们就会得病,不仅仅如此生命还有纵向信息的流动,DNA从一代传给下一代,从爸爸妈妈传给孩子们,如果这个过程出错人们就会得遗传病。

当我们编程计算机的时候,我们希望把计算机里面的程序改写,产生非常复杂的功能,比如说我们今天常用的聊天软件和一些好玩的游戏,但是当我们编程生命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考虑,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功能,我们能够通过编程NDA来治疗我们的疾病,帮助我们预防更多可怕的疾病。

当我们在编程生命的时候,首先我们需要知道这套程序原来是什么,我们需要读取这套程序,这个过程叫做基因测试。

我在来之前专门看了一下这个视频受到了很多启发,王俊博士说基因测序的价格会大大的下降,它当时数据显示到了2012年,我把最近3年的数据找到了放在这里,大家可以看到基因测序的价格的确下降的非常快,超过摩尔定律,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免费,但是大家感觉到基因测序就在你自己的身边随手可得。

但是基因测序只是编程生命的第一步,比如你去医院做了很多检测和诊断,目的是为了后期的治疗,治好这个疾病。

同样的,对于基因,读取是为了改写,那么我们的问题是如果DNA是生命的程序,除了读我们还能够写吗,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人体是一台计算机,那就是一台DNA的计算机,一台生命信息的计算机,我们能否像计算机一样,给人体添加一些按纽,比如说其中一个按纽是更改,当按下这个按纽的时候任何发生错误的DNA就会发生自动的修复,帮助我们纠正这些疾病。

再比如另外一个按纽删除,可以帮助我们删除不想要的基因,比如说感染的病毒,另外还科技有打开或者是关闭基因的按纽,帮助我们调整这些基因的功能。

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把人体做成这样的计算机,我相信很多疾病我们不再感到害怕,很幸运的是最近几年出现了 一项新的技术叫做CRISPR,CRISPR它在今天却是生物工程师眼中的希望,是人们用来攻克很难的疾病的希望,CRISPR是什么,简单的说它就是一把剪刀,是一把DNA的分子手术刀,可以帮我们请确的剪切基因的某一个位置。

CRISPR有一个蛋白和ROA构成,这个蛋白是从细菌中发现的叫做dCas9,本来的功能是细菌与细菌的敌人进行作战的武器,那细菌的敌人就是感染细菌的病毒,细菌通过使用这个蛋白可以精确的把它不喜欢的病毒给剪切掉去除。

而这个精确性来自于与dCas9结合的ROA,叫做想到ROA,大家可以打一个比方,向导为ROA像一个卫星导航系统,可以精确的把这把分子见到带到基因相应的位置剪切一下,而细胞有一个非常神奇的功能,就是基因修复,当你去切它的基因的时候,它就会努力的修复,并且按照你的指令修复。向导ROA寻找DNA的方式是非常简单的,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剪贴互补原理。

这就形成整个编程生物的基础,我们可以通过设计不同的向导ROA,来设计不同的GPS,告诉这个剪刀跑到基因不同的位置来编辑这些基因通过编辑我们可以插入一个基因,删除一个基因,或者是修改一个错误的基因。

那么CRISPR是什么,它就是两个功能:

第一,GPS。

第二,剪刀。

它可以告诉这个分子该往哪走,到了以后切一下,这就是基于CRISPR的基因编辑技术。2012年当我还在伯克利做博士生的时候,我和我的导师一起研究,但是后来很快我有另外一个想法,基因编辑非常强大,但是有时也会犯错,这就好比任何东西都会犯错,CRISPR也一样,如果这种错误一旦发生在人的生殖细胞里,这种错误就会传给后代,形成新的遗传病,而且很难逆转,那么我们的问题是,有没有一种方法让我们不必去修改基因的序列,但是同时又改变基因的功能,因为最终疾病是来自于功能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发明了一种新的技术,我们把剪刀给折断,这种技术叫做CRISPRi,i指的是干扰,简单的说CRISPRi是去除了剪刀的功能,所以不会对DNA造成任何的损伤,但是却保留了GPS的功能,但是它能够跑到基因的某个位置,同时我们可以对这个基因的GPS编程加上其他的智能功能,所以i也可以指智能。

这个CRISPRi有什么用?大家知道,人的基因组是有2万多个基因构成的,这些基因细微的差异和不同的表达构成了我们个体的差异,当该表达的基因不表达,或者是不该表达的基因表达的时候我们就会得病,而这些疾病可以通过CRISPRi来修复。

假想一下,CRISPRi就是一把把的钥匙,它可以让我们用来精确的开关基因组里的很多基因,比如说我们可以用CRISPRi关掉一些造成疾病的风险性基因,像糖尿病、近视眼和癌症,同时我们可以用这把钥匙打开一些对我们有有益的基因,比如说打开一个增强免疫力的基因。

在实验室里我们可以使用很多把这样的钥匙,同时在人的细胞里打开关闭上百个基因,达到非常复杂的生命编程的过程。

那么它的优点就是没有变异,我们不必要担心造成不可逆转不可挽回的DNA的变异,到这里我讲了两种基因编程的方式,第一种是修改DNA的序列,叫做基因编辑,第二种是不修改DNA的序列叫做基因开关,他们都有什么用呢?

首先我们可以攻克很多遗传病,大家知道遗传病有很多种,目前统计显示有超过6000多种人类的疾病,而可以治愈的还不到5%,很多的治疗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遗传病,所以遗传病会伴随着病人的一生,甚至传给你的后代。

那么使用基因编程的方式我们就可以纠正这些遗传病,因为遗传病的根本是由于遗传的DNA发生了错误,我们可以把它进行修整。

生物工程师现在正在使用这些基因编程的工具,来针对很多种不同的遗传病寻找解决的方案,像通常见到的秃头,这是遗传造成的,肥胖由遗传和环境一起造成的,或者是近视,遗传和近视一起造成的。这些都可以在将来有一天通过基因编程的方式彻底修改掉,你再也不必要担心得这种疾病。

另外在研究上,我们非常关注一些影响广泛,同时对健康损害有非常大的疾病,比如说镰刀型贫血症,读过生物都知道,这是生物教科书的经典病例,它的成因非常简单,就是一个编码血球蛋白的基因发生了突变,这种突变让病人的一生都没有足够的吸氧能力,寿命大约只有二三十岁。

那么治疗方案是什么?修正这个错误,如果这个错误是由坏的基因造成的,那么把这个基因修好了,这个疾病就消失了,而且永久消失了,这也是基因编程所带来的任何医学的其他的疗法没有的效果。其实我们可以把人类的疾病简单的分成两类(生物工程师的分类),一种是人得了不该得的东西,造成的疾病,第二种是你丢掉了一些需要的东西造成的疾病。

那么什么东西我们不希望有呢?比如说艾滋病,HIV病毒可以感染人的免疫系统,并且长时间的潜伏在里面,造成免疫系统的缺失,这就是艾滋病,目前治疗艾滋病的方式主要是通过控制HIV的传播,以及延缓HIV的发作,非常昂贵,而且并不能从根本上消灭HIV。

我们中国人讲究治本,怎么根治HIV,我们可以用CRISPR剪刀的方式把它切掉,最近科学家证明从基因组里如果删掉造成艾滋病的HIV病毒序列,这个病毒就从病人体内永久的消失,大家可以设想如果每个人都进行这样的编辑,那么HIV就从地球上永远的消失,人们再也不用担心将来得艾滋病。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于别的病毒,比如说乙肝病毒,数据说中国得乙肝病毒的病人数量超过全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所以中国人对乙肝病毒是有一种敬畏的,那么乙肝病毒也是一种DNA病毒,它长期的潜伏在我们的肝细胞里,并通过这种潜伏影响我们的肝脏功能,甚至造成肝癌,既然是DNA病毒就可以通过DNA编程的方式加以修改、删除,乙肝病毒再也不存在我们的体内,设想一下有一天中国再也没有意见患者,甚至再也没有乙肝的携带者,那会是非常美好的世界。

另外我们非常不喜欢的就是癌症,癌症是由于癌细胞的扩增、繁殖和转移造成的,癌细胞非常顽固,难以消灭,而且它可以生长在各个不同的器官,所以有很多不同的癌症。

一个比较惊人的数字是全世界目前的癌症患者正在上升,仅在中国一年有400多万的新增癌症患者,有超过200多万的患者死亡,可以说每10秒钟就有一个癌症患者死去。

目前治疗癌症的是也比较单一,主要是手术切除或者是大剂量的化疗,这些方法并不能从根本上治疗癌症,只不过在很多时候延缓了癌症病人的死亡,那么怎么样才能从根本上治疗癌症病人,把癌症变成一种慢性病,像糖尿病一样,而我们不必要再去担心死亡。

有一种方案就是编程我们的免疫系统,大家知道免疫系统是我们身体的一道防线,免疫细胞就像警察一样帮助我们去除那些我们不喜欢的东西,比如说病毒、细菌或者癌细胞。

其实编程免疫系统不是新的概念,这个概念叫做免疫治疗,在很久以前人们一直在想象着如何通过免疫系统来杀死我们的癌细胞,通过的免疫治疗使用的免疫细胞会游走于全身各个器官,对于很多器官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我们的问题是能否通过生命编程的方式来编程这些免疫细胞,让这些免疫细胞变得非常精准,只去杀死需要杀死的细胞。

比如说在实验室里面我们正在通过这种精准的方法编程免疫细胞,让免疫细胞只进入到肺部,这样对于肺癌的病人只会进入到肺部去杀死这些肺癌细胞,而不会进入到身体的其他任何器官,不会造成其他任何器官的损伤。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应用于我们可以编程免疫细胞进入到身体其他任何气管,但是唯独不进入到肺里面,对于某些病人,比如说他们的肺部非常脆弱,我们需要保护他们的肺部,是有非常大的帮助。中国在免疫治疗研究上还是非常前沿的,有很多世界首次的临床实验。

刚才说了一些我们得到了一些不喜欢的东西而造成的疾病,还有一大类疾病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本来该有的功能,比如说组织损伤,气管衰减和老年痴呆、神经系统受到了损伤。

解决方案可以是通过生命编程结合再生医学来让这个气管再生,最近和斯坦福医学院临床医生合作,我们在使用编程的方式来解决骨再生的问题,大家知道老年人和糖尿病患者的骨头一旦受损修复是非常漫长的,解决的方案可以通过是编程杆细胞的方式,让杆细胞短时间内快速再生出高质量的骨头,而我们的实验在小鼠模型里面发现本来不可以再生的骨头,通过两周时间内快速再生出高质量的骨头。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适用于更复杂的气管,比如说再生心脏,让心脏重新恢复功能,甚至可以让人们返老还童。如果把年轻小鼠的血打入到年老的小鼠体内,它就会恢复认知能力和青春,年轻小鼠血里面有一些东西可以帮助年老的老鼠,然后重新返老还童。

同样的方法在我们看来可以通过生命编程的方式变成某种杆细胞,促进人体的返老还童。

西方的医学大量的依赖于化学,对于每一种疾病他们的希望是找到小分子药物,这种小分子药物非常神奇可以治疗这种疾病,但是事实上对于很多疾病我们根本找到有效的药物,或者找到小分子药物非常的昂贵,因为整个过程非常烦琐,大家负担不起。

那么生命编程能否在未来改变医学?既然很多疾病是由基因的原因造成的,那么我们就应该用基因的方式加以解决,所以未来的医学基于生命的本身,不是基于化学的,比如说我们可以通过编程的方式研制基因药物,这些基因药物可以帮助我们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新疾病、新病毒,或者帮助我们解决几千年来我们都没有办法攻克的疾病。

因为整个过程是编程的过程,所以整个过程可以设计、预测,就像你编程电脑里面的程序一样,所以研发成本会大大的下降,使整个医疗系统会更加健康,现在随着人口的增加和老龄化医疗系统的负担非常重。

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一样的,通过设计药物新的方法可以帮助我们减轻医疗系统的负担。

除了人以外,地球上还有很多其他的生命,通过编程其他的生命,我们可以做一些对人类有益的事情,比如说治理污染,有科学家可以编程微生物细菌,让这种细菌非常高效的吃掉污染水和土壤的油污,从而清理掉污染水和土壤的油污的存在,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于净化水源、土壤,除去那些重金属,有毒的化学物品的泄漏。当然这些微生物放到环境里会发生什么样的过程,下面还需要很多的研究。

在演讲的最后我想说一下基因编程的方式目前正处于起点,但是它却能帮助我们克服很多的疾病,包括癌症、老年痴呆、传染病和器官损伤,要想让这个成功,不仅需要生命工程师的存在,也需要产业的存在,需要有一个完整的生物科技产业不停的创新,不停的支持将科技转化为临床、转化为医学,并且与医学完美的结合。

其实作为一个生物工程师很多年以前我曾经比较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个领域,学过生物的人都知道,生物不是一个非常容易的领域,有充满太多未知的东西,失败率非常高。

但是我读过一段话,让我感到对人类还是有一些意义的,“医治伤患、逆转时间、改变命运”,我想这也是很多生物工程师最终的愿景,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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