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20年不变的动力,是源于我相信情感是人类最独特的力量。”
人工智能,能够“懂”得人类的情感和心理吗?
近年来,人工智能凭借超人类的学习性及成长性不断带来突破的同时,围绕它的争议也从未停止,被讨论最多的问题便是人工智能能否理解人类的情感。
当大部分人给出否定的答案时,想象科技创始人吴岱妮做出了相反的选择,她开始尝试教AI听懂人类的心理,教育AI治愈人类的心理,守护人的活力。
2015年,吴岱妮创立了想象科技(Wonder Tech),不断在技术方面“加码”并网罗技术领域的顶尖人才。2017年,想象科技建立了Wonder AI Lab,以“语音心理测评”为核心技术发展方向开始对情感计算技术进行研究。
与许多国际研究团队不同,想象科技选择语音作为情感分析数据,问及原因吴岱妮提到:“语音所反应的信息是诚实的,也更直接有效,最重要的是语音所具备医疗健康方面的价值,使我们借助语音可以更科学、快速地对心理疾病进行诊断。”人通过语音表达出的情感与心理状态是最真实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诉说的欲望,“倾听”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实验室成立的第二年,想象科技便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研发出了语音情感识别专利、语音情感匹配专利。团队的语音情感AI技术实现了通过8秒钟语音检测出超过200多种情绪与情绪需求组合,精准率高达95%,为全球准确度最高的感知AI算法,技术甚至超越谷歌团队。
图:想象科技创始人 吴岱妮
在吴岱妮的努力下,人工智能学会了靠“听”辨别人类的心理,但这只是第一步。她真正想实现的是,用科技普惠每一个需要的人,教育AI听懂、治愈人类的心理,推进数字医疗更进一步。
近年来,各领域数字化的趋势愈加明显,数字医疗更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但鲜少有企业关注到心理健康。吴岱妮又一次做出了与大众相反的选择,她带领想象科技团队再次启程,以语音情感计算技术为基础,研发检测人心理状态的线上医疗产品。
在研发的过程中,通过语音便能进行心理疾病诊断这一方式时常会被打上问号,“前段时间麻省理工学院研发出了通过咳嗽声判定是否感染新冠病毒的方法,准确率高达98.5%。这个消息让我们挺兴奋的,因为终于让大家相信,语音作为医疗级诊断方式并不是天方夜谭,帮我们教育了市场”。但在中国,仍然只有想象科技在做这样的事,他们在兴奋之余也加快了研究的速度。
事实也给出了最好的回答,想象科技成为了真正的领跑者,他们与国内精神卫生领域的权威——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建立了合作关系,共同研发“智能心理健康体检”技术。这项技术将实现通过语音生物标记识别,客观有效地对心理疾病如抑郁症进行筛查,以此实现他们将抑郁症治愈率从30%-40%提升到92%的目标。预计在未来15个月内,这项可规模化的心理数字化解决方案便能面世,吴岱妮很期待:“在2021年的今天,我们将到达心理数字医疗和AI领域的一个新的高地,超越麻省理工(MIT)及哈佛(Harvard)团队,成为全球第一个建立语音心理健康筛查模型的团队”。
能够多次在行业中成为第一,并成为抑郁症数字医疗产业破局人,这与吴岱妮本身在心理健康领域20年的从业经历分不开。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连续创业,吴岱妮始终在心理健康领域沉淀、蓄力。2001年吴岱妮成为顶尖人物测评咨询的创始人和高级合伙人,06年成为全球最具权威的情商研究机构6秒钟情商研究发展机构中国区创始人,2015年她依然专注在心理健康领域,创立了想象科技。
在这二十年里,吴岱妮辅导过超上千位500强的企业高管,是业内最知名的情商教练;她出版了《有感觉,还是没感觉?6秒钟改变你的情商》,帮助大众更好的了解、选择、驾驭自己的心理;她与《哈佛商业评论》发起了全球《幸福竞争力》研究;与创业邦联合发布《发现你的创业优势调研报告》完成创业者的心理画像……她花了二十年的时间,聚焦在人的心理,又不断通过自身的努力将这一领域的边界不断延展。
问起她创立想象科技与前两次创业有什么不同,她几乎一秒就给出了答案:“最大不同,是服务的受众”。她实现了从业多年内心长期最不满足的渴望:从金字塔尖走下来,真正去触达、服务“每一个人”。
说起这个过程吴岱妮回忆道,2001年回国时心理健康这一领域还不被大众所熟知,所以她决定先影响一小部分人,也就是企业高管。但她同时说道:“我其实一直关注、针对的都是普通人、一般人。”
而从服务高管到发力心理健康数字医疗,有两个洞察促使她最终做出了转变。
“在我回国的近20年里,中国的中年危机人群年龄,从平均55岁到现在35岁,整整提早了20岁。这个数据是十分可怕的。”与之相似的,是处在学生时代的年轻人,“在选择未来人生发展方向时,考虑的多是就业、分数等现实问题,与自己的兴趣、内在需求毫无关系。”越来越多的人生活状态不再年轻失去活力,从校园到职场,抑郁症等心理健康问题逐渐成为当前社会普遍的存在,且影响是广而深远的。
对此,吴岱妮想为‘每一个人’做点什么。
但确保‘每一个人’都能获得最准确的心理状态检测和治疗并不容易,目前市面上的在线医疗产品大部分只做到在线问诊,但医生的资质并无法保障。尤其具体到心理健康领域,专业人才其实并不充沛甚至是短缺。吴岱妮便从心理健康领域和从事情商教练的经历中开始寻找答案,她一直通过测评、数据收集、情商培训,不断的量化大众普遍觉得看不见抓不着的人的心理和情感:“我对数据的掌控力和敏感度很高,我的专业所学与过去20年的经验教会我,人性很多东西是可以被量化的”。
提到量化,人工智能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决定从“教人”了解自身心理状态,转变到“教育AI”,借助技术使帮助每一个人成为可能。
想象科技应运而生,“我成立想象科技的初心,就是服务‘每一个人’,运用科技的力量,让每个人都可以连结到最棒的自己,活出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让大众意识到心理健康领域的存在,是第一步。中国有73.6%的人处于心理亚健康状态,16.1%患有心理疾病,其中抑郁症患者近一亿,但就诊率只有10%,治愈率仅有30%-40%,能够及时发现、治疗的人是极少数。普通大众对心理健康筛查并不了解,更不愿意走进精神科医院去对自身的心理状态进行专业评估,数据显示在抑郁症患者中80%都是晚期才确诊。吴岱妮究其根本,意识到这些状况是传统的心理状况筛查办法不能大规模普及,无法实现大众的自我监测所导致的。
而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吴岱妮开始尝试通过数字医疗手段降低大众接触到心理健康的门槛,“数字医疗的难点其实就是很难在线上走完一整个闭环,但通过我们的语音情感AI技术,可以实现抑郁症从检测、诊断到治疗的闭环,甚至整个过程对患者会更友好,也可以更早的对患者进行干预治疗”。吴岱妮19年向市场推出了智能语音心理健康平台健康欧(Relax O)帮助职场人进行心理压力疏导及心理状态调整,广受好评。
收获市场的正向反馈后,便有了想象科技团队与北大第六医院的合作,正式发力数字医疗。双方共同成立了精神心理疾病AI实验室,探索以心理健康领域为入口的线上医疗技术,发力智能心理健康体检产品。这款首个针对体检场景的心理健康语音筛查模型,帮助大家透过智能手机的语音系统,实时进行完全私密化、低成本、高准确度的心理健康体检及筛查。
数据显示早期抑郁症患者的治愈率高达92%,这个数字医疗模型除了可以及时进行“线上心理体检”,也是减少抑郁症的病发和促进治愈的最有效的措施。在筛查过程中,模型会帮助大部分完全不知情的轻度抑郁患者尽早确诊,并不断激发长期处于自我压抑、焦虑的心理亚健康的人群自我疗愈的能力与自我心理保健的习惯,保持自身的活力。而面对抑郁重度患者,则会持续提醒他们及时寻求专业 的治疗,以减少自杀的可能性。这项突破,将彻底颠覆心理健康的诊断和检测方式,成为少数可规模化的、从根本改善大众心理健康的数字化医疗解决方案。
市场趋势也证明吴岱妮的选择没有错,据前瞻产业院预测,数字医疗与健康体检近年的市场规模实现成倍增长,预计健康体检2024年市场规模将达3284亿元,“在线心理健康体检”的潜力巨大。
吴岱妮对行业的未来也十分期待:“我希望有更多数字医疗的创业团队、资本可以入场,我相信大量的人工智能、临床精神、脑神经学、与互联网跨界合作共创的力量,可以使抑郁症等心理健康问题得以解决和改善,使线上医疗体系更加完善。”
在这条赛道上想象科技不是唯一的选手,全球很多巨头语音生物标记公司都在发力,但在与多所著名私立研究型大学和跨国科技企业共同竞速的过程中,吴岱妮成为了国内唯一将事做成的人。
很多人都想知道为什么,吴岱妮给出的答案也在情理之中:“其实这件事很多公司没有做起来,缺的并不是AI的人才,而是精神科的专家与AI团队一起协作,使心理健康成为破局数字医疗的切入点。”
简单来说,人工智能了解、学习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数据作为依据,若没有相关的专业人才共同协作,技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进行学习的。而吴岱妮技术与心理健康兼顾的背景,使她能够顺理成章的打破两大行业的沟通屏障。
“全国第一的精神科临床医生,全球第一的语音情感计算团队和将专业测评实现裂变增长的互联网运营人才,在我们团队进场之前,是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三拨人,与各方人员建立信任,让他们了解科技为治疗抑郁症等心理健康疾病可能带来的突破,以及心理健康领域作为突破点对实现数字医疗的意义,整个过程我们下了很大功夫。”
团队中容纳了国内外心理健康、精神疾病、人工智能、互联网增长黑客、运营等各方面的专家,以AI团队为例,其中就集合了全球最顶尖的情感AI语音 学习工程师和信号处理工程师。
谈及找到这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从0到1组建团队的过程,吴岱妮很感慨又很骄傲。“我把最棒的人放在一起,希望借由技术,使心理数字医疗服务普惠到每一个人。”她特别提到,她集结的无论是经验还是水平都是业界最顶尖的人才,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具有“使命感”。“只有对我们要做的事足够认同有使命感,才会有能量支撑完成我们的研究。”
此外,他们还都拥有对“顶尖”的追求。不管是从技术、运营、还是产品。只要决定做了,不只是要做到而是要做第一。“这是我创业以来最重要的坚持,”吴岱妮细数了她的核心团队、合作伙伴还有投资人,“我尊重他们,和这样的人一起共事是我最享受工作的原因之一。他们使我很安心,因为我知道所有人都会为了我们共同的使命不断突破,遇到困难我们会一起扛。而最让我开心的是我们共同努力的事业得到了验证,证明我们共同奋斗的时间、生命做的都是对的事。”
在和不同人才沟通的过程中,吴岱妮提到最多的便是自己对心理健康和AI两个领域1+1大于2的理解。
采访时,她再一次认真地娓娓道来。
吴岱妮认为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变得冷、丧,表面佛系但内心透支、抑郁,甚至抑郁症患病率、自杀率不断攀升的现象背后的根本原因是,“我们从小就被教导要压抑情绪,为了更成熟,更成功。长此以往,我们与生俱来最大的认知情感、链接情感、表达情感能力因此被压抑,甚至已经完全消失。这也是为什么我出的第一本书叫做《有感觉,还是没感觉?》因为我觉得大部分的人已经感觉不到‘感觉’了。因此我们也就失去连接自己最真实的欲望、价值观、甚至探索人生使命最重要的反馈系统,为自己做出高质量决策的体系也因此坍塌。”
而大部分人普遍的解决办法便是试图逃避现实和自身情绪,说服自己活在“客观”、“可预期”的生活中,但这与现实相反,所以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吴岱妮特意提到:“这种逃避反而导致我们忽视了自身最大的优势,远离了现实,从而为自己带来许多令人难以理解的灾难。而我在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当人自己不重视的时候,那就通过AI提醒我们,帮助我们更重视。”
最后,当被问到,除了热爱是什么内在驱动力使她在心理行业专注了这么久。
“我想过去这20年不变的动力,是源于我相信情感是人类最独特的力量。我相信人类和科技有机会一起解决现在看起来完全无法解决的挑战,共创我们真心期待的未来,与真心期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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